独步寻花 作品

第48章还在气我吗

林绣是被沈淮之硬塞进了马车。

他一句话不说,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任林绣怎么解释也不为所动。

林绣心下也知道自己和赵则交往过密,怕沈淮之生气,只好乖乖先回府。

她经历一晚波折,到院子就疲累得快要晕过去,好不容易在绿薇和问月的帮助下洗漱一番,进了内室一闻到熟悉的熏香,就扑在床褥上睡着了。

昏昏沉沉到大半夜,林绣突然觉得呼吸不畅,好像有人在咬她的唇。

林绣惊得一颗心乱跳,勉强睁开眼又闻到一股血腥味。

那一瞬间以为有人要杀自己,猛地醒过来。

认清是沈淮之,林绣才松一口气,含糊不清喊道:“玉郎,别——”

沈淮之心里翻滚着怒火和酸意,再加上审问了一晚并没有什么结果,连那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周大人都是个硬骨头。

扛得住这般酷刑,必然是赵则心腹。

沈淮之亲自执行,浑身都沾上了血迹,他只觉得气血翻涌,躁得他要发泄。

不由分说捏住了林绣的腰,狠狠揉捏,嘴上也发着狠,咬着林绣的唇质问:“他碰了你这里,可还碰你别的地方?”

单独离开许久,到底做了什么,这让沈淮之一想起来就满腔怒意。

林绣抖了抖,带上畏惧的哭腔:“他是利用我引你来,并不曾对我怎样,玉郎你别这个样子!”

这般凶狠野蛮,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满身的血腥味刺鼻,林绣头晕眼花,被他堵住唇舌,呼吸也觉得不畅。

她还病着,总也睡不够似的,林绣哭着去捶打他。

沈淮之单手扣着她两条细弱的腕子压在头顶,想起鸿雁所言,动作更是蛮横。

“我问你,与赵则离去,是否是你主动?”

林绣哭了声,想说不是,但赵则的威胁还在耳边,若他一怒之下杀了春茗该如何?

“是,”林绣哭道,“我,我是主动跟他走了,但玉郎你听我解释!”

沈淮之冷笑,掐住林绣的下巴:“嫣儿,你不乖,我亲眼看到你又与赵则上了船,还给他递手帕,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林绣有苦难言,含着泪委屈地眨眨眼,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沈淮之见她默认,怒火瞬间烧毁了最后一丝理智,重重吻下去,也顺势撕开了林绣的里衣。

林绣闭上眼,承受了这一切。

沈淮之存了发泄和惩罚的心思,折腾林绣许久,林绣本就不舒服,都不记得自己何时昏睡过去。

只记得耳边一声声的喘息和沈淮之咬着牙喊她的名字。

似是要把她吞进肚子,这般就不会被任何人抢走觊觎。

林绣再醒来时,天光大亮,浑身像散了架,让她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想喊。

林绣蜷缩着,心里火急火燎的,担心春茗,也担心沈淮之误会。

昨晚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消气没有。

林绣活动活动手腕,酸得抬不起来,但还是咬牙坐起,哑着嗓子喊绿薇进来。

绿薇一直在外间候着,听到动静赶紧应声,帮着林绣穿好衣服。

林绣连喝了两碗茶才觉得喉咙没那么干。

她抓住绿薇的手:“世子呢,可有说什么?”

绿薇摇摇头,世子什么都没说。

林绣有些失望。

绿薇虽然不太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世子和姑娘肯定是闹了什么不愉快,不然姑娘怎么会自己回府。

她安慰道:“姑娘别多想了,世子疼您疼得紧,就是有什么不高兴,不出几日也便没事了。”

林绣勉强笑笑,觉得这次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对沈淮之也有几分了解,不过当下也没什么办法,叹息一声又觉得乏累。

这身子在公主府养尊处优吃喝不愁,倒还不如在温陵时康健。

林绣脑海里不期然响起二皇子的话来。

说她再这般下去,怕是要香消玉殒。

林绣没来由一慌,深深吸了口气,闻到熏香淡淡的香味,便是一阵恶心。

“绿薇,这香灭了吧,我闻着不舒服。”林绣扶着心口,脸色煞白。

绿薇眼底闪过不忍,将窗户开了条缝,香也灭了,“这香是助眠的,等晚上奴婢再给姑娘点上。”

林绣心不在焉,草草点了点头,又回了床上躺着。

想着春茗又想起二皇子那些挑唆的话,心里乱的很,不一会儿又晕沉沉睡过去。

绿薇叹一声,替林绣擦了擦额上的汗。

林绣本想着就是休息一会儿,却不成想,这一睡,又睡着了。

兴许是原本就病着,再加上有心事,林绣的病更严重了些。

她白日也常困得睁不开眼,晚上更不必提,迷迷糊糊几日过去,林绣才意识到,自己连起床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沈淮之也没再来过她的院子。

他政事忙,又要处理这些刺客,想必不得空,但也没派个人来跟她说一声。

林绣觉得沈淮之还在生气。

这日一早,林绣竟醒过来,觉得屋子太闷,强支撑着精神,披了件大氅去院子里走走,也没叫醒熟睡的绿薇。

到了院子却发现那里站着人。

林绣一喜,快走几步扑进沈淮之怀里。

沈淮之习惯性接住她,只觉得轻飘飘的,这几日他事忙,且存着几分怨气,白日都没来过明竹轩。

但不管多晚,都会来看看林绣,她睡得熟,沈淮之没有打扰。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上朝前想来看看她。

沈淮之脸色也看不出喜怒,似是心不在焉,轻声道:“怎么起来了?成日这么个睡法,觉得难受了?”

等忙完这阵,叫太医给林绣好好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淮之心里虽然还有气,但也不想拿林绣的身体开玩笑。

林绣感受到久违的关心,眼眶一热,抱紧他:“玉郎,还在气我吗?”

沈淮之淡淡一笑,说没有。

明明就是有,林绣撒娇道:“你都不来看我,还说不生气?”

“嫣儿在乎我生不生气吗?”沈淮之问。

当然在乎,林绣慌忙抬头,一眨不眨地看他:“玉郎,我在乎的,你不要被二皇子挑唆,他做什么都是故意为之,你若生气,岂不是中了他圈套?”

林绣眼巴巴解释:“我都没有气你还有个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的嫣儿妹妹,你怎么能先气我呢?”

沈淮之漫不经心地勾唇,摸着林绣的发:“不过是幼时在秦太傅府上读过几日书,不曾有多少交集,也值当的生气?”

林绣撇撇嘴:“她可不是这样说的,秦姑娘说你们一道扑过蝶,你还说过要娶她呢。”

沈淮之挑眉,“不记得了,当真不熟。”

小时候两家来往倒是多些,兴许是一起玩过,但沈淮之早已对秦沛嫣没什么印象。

他低头瞧见林绣不满的小脸,笑笑,是拿这姑娘没什么办法,撒个娇,心里的气就消了大半。

沈淮之低头吻下去,心彻底踏实,用了几分力,竟有些喘,亲不够似的,想将林绣吞入腹中。

林绣轻声哼哼,没舍得推开,大着胆子跟他拥吻在一起。

沈淮之在她唇上磨了磨,已经不太想纠结上元节那晚的事。

横竖赵则蹦跶不了几天。

林绣知道他消气了,心里高兴,仰着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娇声喊他玉郎。

时辰还早,沈淮之有些情动,正要抱起林绣进屋,院外鸿雁便跑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赶紧转身低下头。

沈淮之摸摸林绣的小脸,哄她:“下了朝再来看你,别再睡了,多走动走动。”

“上元节许你的头奖没能拿到,不若嫣儿自己出去逛逛,让问月陪着,她熟悉。”

林绣柔柔一笑,说好。

沈淮之看着她进屋,收了笑容,“什么事这样着急?”

鸿雁立即道:“世子,周大人和一名刺客招了,但他们要面圣,不然不肯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