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礼物？”宁仙子唇角的弧度稍稍大了些许。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呃……送过……”
顾北已经有点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但宁晚妆没有继续说，她只是笑着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和沐青丝订婚的日子顾公子可还记得？”
“记得。”
“打算明年送个什么礼物？”
“还在想——”顾北下意识回答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宁仙子很满意顾某人现在的哑口无言。
再度开口时，话语中带着些余裕，“生辰么，总还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既然顾公子是这般情况，那便更值得庆祝了，庆祝挣扎着又活了一年……”
顾北张了张嘴，他找不到反驳对方的角度。
宁晚妆这话是带着善意的，但这种善意并不纯粹。
有一点……
茶。
闻得到茶香，但是无从反驳。
“说说吧。”
“嗯？什么？”
“生辰，下一次就让晚妆为顾公子好好筹划一番。”
“这就不必了……吧？”
“怎么不必，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但其实可有可无吧。”
“既然顾公子决定了只做个执行者，就麻烦不要质疑晚妆的决定。”
“好……”宁晚妆突然攀升的气势和身份压制让顾北选择了顺从，“我记得是……仲夏的二十三日。”
“那么今年的是已经过了？”
“嗯。”
“有些可惜。”
“还好。”
“那么，给顾公子补一句吧——生辰快乐。”
“……谢谢。”
“小事。”
某人脸上的不自然和些许无所适从，让她又发现了某人的一个弱点。
她没有继续就此事再说什么，而是提到了另一件事，“过段时间在玄州这边有一场宴会，烦请顾公子跟着晚妆一同出席。”
“好。”
顾北忽然有点想念虞大小姐了。
虞大小姐只是开始接触的时候像个坏女人，接触下来也挺正常的。
而宁仙子……
开始看着像个正常人，越接触越感觉是个实实在在的坏女人。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他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只能点头的样子了。
只是还好接下来的话就正常许多了，只是随意聊聊而已。
时候差不多了也不需要顾北来说，宁晚妆就像是一直盯着表一样刚到点就赶人了。
虽然赶人的言语依然温柔亲切，但很清晰地把她并不在意顾北这个信息传递了顾北。
多少也让他稍稍放松了些。
道过谢之后便浑身轻松地离开。
一直端庄窈窕地端坐着的宁晚妆目送他离去，面上笑意稍稍浓郁了些许。
等到顾北的脚步声完全听不到之后，她才悠悠开口，“虞大小姐可知五山群妖中有一种特别的妖物。”
“……愿闻其详。”虞大小姐不是很情愿地捧了一句道。
虞大小姐现在只想赶紧挂了电话也去祝某人生辰快乐。
毕竟是个难得的能找个借口聊聊天，又不算正事的事情。
而不是在这里听她宁嫦曦装腔作势。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有求于人，而且看着宁嫦曦似乎比她更会拿捏那个狗东西一点。
“有两个名字，作为妖兽的时候叫血灵狐，作为灵兽的时候叫雪灵狐，其二者区别只在于这种妖兽在幼年期的时候究竟是野生还是受专人驯养。”
“宁仙子到底想说什么，麻烦快一点……”虞窈夭无奈地催促道。
“虞大小姐知道雪灵狐如何驯养吗？”
虞大小姐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娘们一时半会是没打算结束，于是她换了个态度和声道，“不知，请解惑。”
“这种狡诈又残忍的小生物，即使在幼年期也对人类非常警惕，就算是刚刚睁眼的雪灵狐幼体也会毫不留情地攻击试图靠近它的人类，无论那个人类和它之间有着多大的位格差距。”
“但这种小生物很聪明，聪明到刚睁眼就能分辨得出善意和恶意，想要让它乖乖听话，需要耐心和善意——即使是不那么纯粹的善意。”
“要日复一日地提醒它‘我对你很好，别人是不会这么对你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乖巧温顺的灵宠。”
虞大小姐听着，补了一句，“不过雪灵狐终其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虞大小姐见过不在主人身边到处乱跑的雪灵狐么？”宁晚妆没有因为虞窈夭的话生气而是笑着反问。
“很难。”虞窈夭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晚妆可和虞大小姐要的东西不一样，我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和顺从，又不是要他移情别恋。”
虞大小姐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虞大小姐去忙吧~”
宁晚妆发出了完全胜利的声音。
通讯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