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从未觉得这双眸子像现在这样摄魂夺魄。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他的目光有些心虚地瞥向一旁，淡淡道，“不喜欢。”
“是~嘛~那为什么不望着窈夭呢，若是四目相对，窈夭不信你两眼空空……”
你从哪学来的？！
顾某人要遭不住了。
女妖精太厉害了，师父救一下啊！
咦？
说到师父，他们小剑门好像……
三个徒弟，一个师父，这不就是西天取经的配置吗？
哦不对不对不对，西天取经人还有一匹白龙马来着……
——云客卿？
哦对的对的对的！
云客卿任劳任怨又能干，某种程度上比他还牛马。
云客卿。
白龙马。
噗。
顾北没绷住，乐了出来。
这一走神就走出大问题了，全然忘记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在想别的女人？”
森森冰寒的话语让顾北一激灵。
回神再见那双眸子已全然没了柔情和妩媚。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血色幽深湖泊。
顾北下意识有些心虚。
“怎怎怎么会呢……”
“有，还是没有？”
顾北讪笑一窒，垂头丧气道，“有……”
谁料虞大小姐嗤笑一声，有些做作又有些得意的茶里茶气地掩嘴轻笑起来。
“顾公子没必要对着小女子心虚的呀~莫不是……心动了？”
顾北愕然。
被攥着的牵绳一松，虞大小姐发出了一连串愉悦的笑声。
十三 与此同时
顾北很不爽。
相当不爽。
垮起个批脸就不理虞窈夭了。
“哎呀别生气嘛~”虞窈夭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像窈夭这么完美的女人，顾公子会心动也很正常嘛~”
顾北翻了个白眼。
下头！
太下头了！
普信！
太——
呃，大概虞大小姐不能算普通……
啧。
下头！
“你看你现在不叫主人窈夭也没说什么嘛~”
顾北撇嘴，“那你把项圈给我松开。”
“不松，”虞窈夭笑嘻嘻地又调戏着扯了扯牵绳，“松了没准你就跑啦，得把你天天拴在窈夭身边才行。”
“……”顾北决定不和坏女人计较，他一声鼻息之后稍稍正色些许，开口问道，“既然虞大小姐杀了这么多人，那逍遥的风气……应当是有所好转？”
“好转个屁！真要好转了我还至于天天杀人吗？”虞窈夭也翻了个白眼，“那群家伙就是记吃不记打的，杀了一批还有一批，总不能全杀了吧？全杀了谁来做事？”
“唔……”顾北搁笔陷入了沉思。
“且再说了，也不是谁都能杀呀，像窈夭这样的，最大的恶也就是诛人九族，但都是有原因的，可有些——喏，就好比昨日不器见过的那些个副宗主，他们作恶要比窈夭恶劣多了，很多时候还是没有理由的。”
虞大小姐微微叹了口气，搁在顾北腿上的双腿相互蹬掉了脚上的高跟，屈膝踩在了顾北腿上。
拉着椅子靠近了些许抱着膝继续道，“那些人，你说窈夭就算看着再不爽，但也都在逍遥的规则允许范围内，你说能毫无理由地动手杀了吗？”
虞大小姐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委屈，“然而一旦屠刀不能无差别落在每一个人头上，那些曾经被杀掉的蛀虫，哪怕是死前也只会觉得自己的死因是地位不够高修为不够高，而不是做了错事。”
顾北听着，琢磨了一下，“那……不能杀的原因是？”
“他们行事在逍遥规则之内，即使在普世价值观中确实是作恶多端，但并没有触犯逍遥的条律法规，那种人不是窈夭能由着性子想杀就杀了的。”
顾北听明白了，“所以，是他们的影响太大地位太高实力太强？”
“不，是因为总要有人做事，而他们就是具体做事的人，大事小情虽然窈夭这边一一过目，但说到底的执行人是他们。”
顾北歪头，“那换一批执行人不就好了？”
虞窈夭闻言便露出一抹有些无奈又带着些宠溺的笑，“不器想得太简单啦，这些人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主要你换谁上来呢？渡劫修士和大乘修士又不是大白菜，说弄出来就弄出来。”
顾北又想了想，“要看虞大小姐如何想了，如果只是想要一州一地的百姓安稳，实际上并不需要修士来做事，修士对于百姓来说就像……鱼和水车，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用修士用谁呢？用百姓黔首吗？无可用之人呀……”
顾北摊了摊手，“无可用之人就培养出可用之人呗，虞大小姐如今元婴修为，寿数千载，自然是觉得黔首寿命如朝菌，但实际上哪怕只是五十载年岁也足够让一个人从懵懂无知变成博纳百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