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为。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所以她当时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不打算再打扰他。
天门灵域就是最后了。
在此之后她或许会和当初她那个前辈一样不知何时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或许会和前代监正一样最终死在任上也有可能。
她告诫他不要去神京。
郑重地、严肃地。
而后她就听说了他被望舒扫地出门的消息。
其实严格来说是她把人绑到神京来的。
但她听到消息之后也就明白了,接下来‘无处可去’的顾某人肯定会被钦天监接触。
但她依然给了他选择。
也就是在山门前的那一瞥。
她放任他进山门,同样也是警告他,如果再从这里出来会发生什么。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看着他再从进去的地方出来。
恼火夹杂着无奈,以及一点点的喜悦。
她又可以自欺欺人了。
自我欺骗不容易,尤其是真相摆在眼前时仍然自我欺骗。
这是很难的。
有个词叫双重标准。
在这个词成为双标之前,能够很完美地诠释这种心理状况。
她理所应当地放任复杂的情绪重新变回执念,变回纯粹的带着恶的占有欲。
她好像始终做了错误的抉择。
病态扭曲的执念重新凝聚的时候她如果能够按捺——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按捺。
那是她赖以活到现在的根本,如果最初顾北的言行是种子,那现在种子早已生根发芽牢牢扎进肉里,和她这个人再分不开。
那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或者说,先是那些东西,然后才是她自己。
她用于逃避、面对困难的是他,用于麻痹、欺骗自我的也是他。
当足以抵御所有怀疑和软弱的执念化作欲望的时候,她同样抵御不了分毫。
唯有欲望群'6玖四9*三6'壹3五少许消退时她才重新拿回理智。
钦天监能把正常人逼疯,把疯子逼死。
能一直不死还看上去很正常的,绝对是最不正常的。
她可以按下忽然重逢的喜悦,因为那个时候她的执只是找到他。
真正再见时她也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事实和现状,因为纯粹的强烈的执已经化作复杂的许多情绪。
但一直支撑着前行的执忽然消散无踪,人其实是会垮掉的。
所有的疑虑和道德上的诘问都会随着这层厚厚的障壁消失而重新卷土重来。
饱受煎熬精神几近崩溃的中官正此时又得知了有人接下来就要不顾她当初的劝阻往神京来。
往钦天监来。
她失控了。
情绪眨眼间冲破了理智的藩篱。
所以她毫不客气地把他绑走,绑走之前还揍了云清漪一顿。
为所欲为行无顾忌。
看上去似乎平静和寻常一样,内里早就坏掉了。
再后来……
在自己公房中怔怔的洛霜回神了。
再后来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
现如今也时时浮现眼前。
即使她有意回避也依然会浮现眼前。
洛霜发现她很少跟顾北聊这些。
但是其实,跟他说了他也不会……
中官正抿了抿唇。
她觉得他不会在意,甚至不会原谅。
所以她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都没跟他说过这些事情。
所以她很在意的一个问题——他对于她在钦天监供职的时候沾染无辜者鲜血的事情如何看待。
是以轻浮随意的语气问出来的。
即使顾北的答案让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但她也没表现出来。
她始终害怕。
害怕他不以为然,害怕他勃然色变。
害怕她将她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在想什么、行事逻辑告诉他,他会鄙夷厌恶。
对于她来说这远比死亡更可怕。
但是现在。
就像当初后悔进钦天监一样,她总是在后悔。
后悔那些再来一次依然无法避免的事情。
再给她选择一次,如果找不到顾北她依然还是会入钦天监;就算是现在的她,回到当初猜到顾北下一步要来神京的时候还是会被情绪控制。
毫无意义的后悔。
这一出神就到了下值的点。
她呆呆望着窗外昏黄。
感慨了一句‘时间好快’就起身离开了钦天监。
她最近喜欢上了睡觉这个活动。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床榻上还残着那人离开前的味道。
而她每天下了班之后若是没别的要事,唯一的活动就是回家。
然后扑到床上。
保住被褥深深吸一口气。
然后沉沉睡去。
就像今天。
当然如果让顾北知道有人太阳还没落山就可以睡觉了,那他得酸死。
他毕竟最近挺忙的。
虽说具体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