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抹着眼泪的女人和满脸头疼的男人。
这个组合在黑市当中是很少见的。
即使这俩貌不出众的同时修为也不显眼。
顾北发现自己错了。
但到底是不是他的错呢？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教给这只矜贵小鸟的法子确实是有用的。
但让一只九天玄鸟去钻老鼠洞又的确是强人所难。
可是一般也不会学到那种程度吧……？
连表情和语气以及话术都模仿的呢？
还是跟写填空题一样见到可以用的地方就猛猛用。
而公主殿下本人则是知道自己错了，但不知道她错哪了。
被骂了是很委屈，但她更怕被某人诘问。
长期的学生身份让她对‘老师’这类权威有一种后天培养出来的敬畏。
而且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骂过。
也从来没有犯过错。
甚至学什么东西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她现在看来恨不能接受很糟糕的错误。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天赋有多好多高，所以她学什么都很努力都很用功。
就像顾北言传身教的那些话术和套路，她全都记了下来。
并严格依照指导意见执行。
所以她知道错了，但不知道哪里错了。
而顾北又不说话。
她又不敢问顾北。
只敢小心地扯着他的衣角跟着他走默默抹眼泪。
顾北忽然回望向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可怜小鸟。
小鸟也楚楚可怜地仰脸望向他。
满脸写着‘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卑微表情。
顾北认为现在大概需要的是回去分析一下情况。
所以他拉着瑟瑟发抖的姬裳衣离开了黑市。
客栈中。
低着头挺着腰认错态度十分诚恳的小鸟端坐在椅子上。
顾北抿着嘴坐在她对面，手臂放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明亮的灯光在两人头顶。
不算很有电影感的画面分镜。
“你觉得我现在是你的什么人？”顾北先抛出了问题。
姬裳衣小心翼翼地抬头，试探着问：“老师？”
对这个答案顾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平静道：“搭档。”
而后继续说道，“你知道搭档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问题成功让姬裳衣陷入了思考。
“搭档的意思就是我可以配合你，我可以补足你的不足和短板，我当然希望你事事都能自己解决，但如果你并不擅长，你可以让我出面。”
顾北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下来。
“你应该把我当做搭档，而不是老师，我不是来考核考评你的，我是来帮助你通过考核考评的，你首要需要做的，是思考如何完成任务。”
说着，他手指从桌面上抬起，转向轻轻戳向自己的胸口，“利用我。”
手指转而指向她。
“利用你自己。”
重新放回桌面上。
“利用你能利用的一切，达成目的，完成目标，这是你要思考的。”
顾北长长叹息，“而不是想我会不会满意、有没有按照我教的去做，你要满足的不是我的要求，我给你的要求和建议最终导向的是你能顺利毕业。”
“是，老师，我知道了。”小鸟若有所思地略略点头。
顾北的话她听进去了。
与此同时心中一同升起的还有些许意外：其实他人还怪好的咧？
“那……老师，我现在能作为搭档要求您去做些什么事情？”她问道。
“嗯。”顾北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
“那……能麻烦老师去给学生倒杯水吗？”
？
顾北的欣慰一下变成了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又变成了气极反笑。
最后扯了扯嘴角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道，“拒绝搭档的不合理请求也是很正常的。”
“那我去给老师倒杯水？”小鸟殿下露出了带着些许俏皮的乖巧笑脸。
顾北又是哭笑不得，真是小姑娘啊真是。
“这种状态差不多吧，”顾北笑着摇头，“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再下一个任务就由你去带着其他人做了，记住要保持。”
漂亮小鸟乖巧轻点臻首。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十三 矛盾
“老师，麻烦您了。”
公主殿下盈盈一礼如此请求。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实际上只是交涉和沟通而已。
甚至都不是多难的事情，说两句就完事了的。
顾北倒是挺认同这种自己做不好去麻烦该麻烦的人。
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了。
他一天下来听这声‘老师，麻烦您了’听得人都麻了。
他有意见了。
顾北决定跟这个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学生爆了。
在又一次高效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