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生物的本能，但勇气是生命的赞歌。”
凌震轻声呢喃，伸出手把地上老人双眼合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缓缓站了起来，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而那颗不起眼的石头，在血水的覆盖下，不见了踪迹。
钟家山峰之上.........
“因果大人，速度确实是在这里被分解的。”
“轮回大人的气息也曾在这里出现过。”
因果狭长的双眼，绽放出冷冽的寒意，“速度、审判、封禁。”
“轮回，你真是好的很呢，刚来这个世界就当着面打本至高的脸。”
“要不是我身受重伤，高低也要和你做过一场。”
颠倒听到这话，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附身这人的脸颊不断滚落。
祂赶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因果至高情绪的极度不稳定，在整个系统界几乎无人不知。
一旦发起疯来，完全无法预料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速掠至山顶。
来者正是凌震，只见他神色恭敬。
“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高高抬起，将留影石稳稳地举在掌心。
“大人，这块留影石详尽地记录下了钟家所有人临死前的表情。”
他的声音里隐隐间满是谄媚，“还请您过目。”
此话一出，颠倒浑身猛地一哆嗦，急忙向凌震使眼色，同时连着干咳了好几声。
见跪在地上的人，压根儿就没有看祂一眼。
让其内心不由得疯狂哀嚎，连带着腿都不听使唤唤的后退了两步：“该死的蝼蚁，居然在这种时候去打断因果大人的思绪！
你自己不要命，千万别连累我啊！
早知道你出来的时候我就该立马弄死你。
不过祂想象中因果暴怒的场景没有出现。
因果仅是扫了一眼，高高举着的留影石，便收回了目光，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这种玩意儿，我见得太多了，没什么值得看得。”
“如果你只有这种水准，想当我的仆人，还差点儿意思。”，最后几句话平静的有些刺骨。
凌震闻言连忙讪笑道：“大人，当然不止如此。”
“在我宗门那边，钟家还有两个子嗣尚存。”
“您应该认识钟离浩吧，他就在我的宗门。”
“如果让他知道，楚不死派我杀了他全家，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因果突然嗤笑出声，毫无征兆地一脚狠狠踩了过去。
并用脚跟在凌震的脸上使劲儿地捻动，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废物！”，因果的声音冰冷，“下次说话的时候，记得把逻辑理通顺一点。”
“一个死人，是怎么复活的？”
“他们都以为是我干的，就算不是我做的，也会觉得是楚不死变成魔后去做的。”
“就这，能提供什么情绪？我还当你能给出什么有趣的乐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留着你就没什么用了。”
话音越说越平静，祂施加的力量愈发增大。
凌震的脸颊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开始慢慢裂开，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洇红了地面。
“大....大人。”
他艰难地开口，嘴角裹着鲜血和碎牙，脸上强行扯出一抹谄媚的笑。
“其实在他们心中，楚不死从来就没有死过。”
“小人想稳固人心，所以又制造了一个楚不死出来，欺骗他们。”
“不然，我也当不上现在的宗主。”
凌震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减轻脸上的痛苦。
“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小人若有一句假话，此生必定不得好死。”
“您也可以折磨小人来取乐。”
在这些话说出来后，他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力道小了几分，又连忙颤颤巍巍的把楚牧送给他的金珠拿了出来。
但拿出来的这颗金珠，不知为何小了一大圈。
“这是小人在楚不死尸体内发现的，我也是用这个去争夺的宗门。”
因果原本森冷的目光在对上金珠后，陡然凝重了起来，手掌微握就将其收到手中，反复打量了一几秒钟，脸上扬起病态的笑。
“有趣，难怪轮回会找上他的肉身。”
“原来是这样。”
“颠倒！”音量忽然拔高。
正暗自祈祷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颠倒，听到这一声呼喊，浑身猛地一激灵，差点没站稳。
吓得祂忙不迭地躬身，腰弯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统在，大人您有何吩咐？”
回答的同时，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前方人影的神色。
又赶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