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嘴角上扬，抛了两下手中金珠，“你带他去他说得那个宗门。”
“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仆人。”
“如果没有........”，话音未完，祂如同看蚂蚁似的瞥了地上一眼，轻笑出声。
颠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小统明白。”
警告的声音传来，凌震哪儿还不能明白这两句对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其重重地把头颅砸在地上，高声道：“小人，必不会让大人失望。”
因果转过身去，没有理会。
而后面的颠倒见状，挥了一下手，浓郁的法则带着凌震消失不见。
“蝼蚁！”因果上扬的嘴角恢复了平静，薄唇轻启，话语中满是不屑。
祂握住金珠，一圈又一圈五颜六色的丝线凭空产生，迅速缠绕而上，将金珠层层包裹。
就在丝线完全包裹的刹那。
金珠内猛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似要冲破天际。
与此同时，还有血海砰撞的声音，像是察觉到危险想要从五颜六色的丝线中逃出去一样。
可没有片刻，丝线越合越紧，直到金珠化作耀眼的金色血液被层层剥离出来。
因果盯着手掌，眉头皱紧又松开。
“倒是没想到你体内还有这么多魔血，难怪会被轮回给惦记上。”
“呵........”
“不过临死之前，还把仅剩的混元精血保存在体内，送给他们。”
“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你这种人死了倒也好，至少不会活得这么痛苦。”
嘲弄的话语在山顶上回荡。
而在另外一边，万天圣地——血色世界中。
楚牧胸膛剧烈起伏，意识有些混沌。
他完全记不清自己屠杀了多久，只知道，每抵达一处，便杀光一处。
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后来等到灵力耗尽。
这里面的人发现楚牧没有先前那般恐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开始集结起来，想杀了他。
哪怕明知道是送死，都会前赴后继的冲上来。
“嘭！”，重物摔倒的声音。
楚牧视线落在四周的堆积成山的尸体上，仿若没有看见一样，踉跄着脚步朝着城外离开。
直至走到一处没有被杀戮波及到的溪流旁边。
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躯，“噗通”一下，半跪在地上。
手中那柄长剑经过无数鲜血的洗礼已然红得发黑。
剑身入土，森然的煞气以剑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蔓延。
周围的植物迅速枯萎凋零，生机消逝。
楚牧的目光落在清澈的溪水中，水面如镜。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顷刻间，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呆愣在原地，眼中满是恍惚。
只见水中倒映出的那张脸，已然与魔没有半点儿差别。
苍白的皮肤下，血管若隐若现，透着诡异的暗红色。
双眸中原本的清明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与疯狂。
身体上浓烈的煞气，比煞和其它魔身上散发的还要骇人。
“该死，这群家伙是想引诱我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