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幸 作品

第 75 章 踪迹

姓贺?

纪弥顿了顿,随后转身到服务台前,姿态松散自然,看起来想要搭几句话。

“我看到过他的行李箱,后来找回来了么?”他对姓贺的住客颇有兴趣。

管家解释:“好在不是被偷,别人找朋友搬家,箱子堆在一起被搞混,今天下班就送回来了。”

另一个人说:“你和他前后脚,他刚刚下来取东西。”

租的时候,中介与纪弥说过,那位房东全款买下公寓以后,一直没有居住,常年都在满世界跑。

经济完全自由的人,生活上只考虑舒适度,如果来沪市短期玩乐,多半会选择订市中心的酒店。

亚樾里的地段更靠近一众科技产业,去商圈和夜店这类地方不算方便。

那间房子长久不住,还蒙上了防尘布,床品等也需要购买,就算喊家政大包大揽,这笔费用能住一天五星套房。

那人丢行李嘟囔报警麻烦,却愿意费这个劲,举动有点奇怪。

纪弥心说,可能是有钱烧得慌。

管家正好提起:“他送了我们一人一盒巧克力,我问他用不用推荐周围餐厅,他说自己是特意来看哥哥和嫂子的,去哥哥家蹭饭。”

纪弥恍然大悟:“他哥嫂就住附近是吧?”

管家忘掉人家名字,但把八卦记得一清二楚。

“嗯,御盛湾呀。”她道。

“两口子应该做互联网的,小贺六点多过去扑了个空,人家都没下班呢。”

纪弥若有所思地“喔”了声,上楼后,自己的对门往常干干净净,如今地上多出一份拆过的外卖盒。

听到他输入密码的声音,对面也有了动静。

“啊啊啊来了来了!我不和你们瞎聊了!”那人边推门张望,边挂掉视频电话。

一个人吵出一桌麻将的效果,纪弥困惑地扭头看过去。

那人与他大眼瞪小眼,空气安静两秒,租客满脸茫然,房东更是表情空白。

纪弥感觉得到,对方视线上上下下,仿佛在精确地扫描自己。

最后,那道眼神停留在了自己的喉结上,逐渐涣散和崩溃。

纪弥:??

“我叫纪弥,最近租了东边这间房。”他解释,“你是房东吧?”

那人原先叽叽喳喳没完,在纪弥的面前却猛地哑火,干巴巴地“哈哈”两声。

“对的,我叫贺竞南,不好意思啊头一回见,有点受到刺激。”他恍惚地回答。

他买了好几l盒巧克力,四处派发当见面礼,这时候递出来,也分享给纪弥。

纪弥懵懂地接下,道谢后询问:“中介没有和你交代过我的情况吗?”

贺竞南说:“房子是我哥帮忙弄的,他委托给了顾问,我属于躺着收钱。”

“原来是这样,你这趟是来拜访你哥和嫂子?现在见到了吗?”纪弥寒暄。

“呃,出了点状况,我说不

准没嫂子。”贺竞南硬着头皮说。

纪弥:???

傍晚六点还拜访失败,现在不过八点多。

你的哥嫂一拍两散得太迅速了吧?

“节哀。”他同情地安慰,再好心说,“你住进来要是有哪里不方便,可以找我帮忙。”

贺竞南没客气:“我估计在这儿待半个月,要是吵着你你也跟我说。”

两人因而互相加了微信,纪弥回到房间,继续研究和jing去哪里吃饭。

贺竞南则是匆匆关上门,生怕自己的声音漏到纪弥那边去,闷在被子里拨了贺景延的电话。

贺景延没接,高冷地嘱咐:[在开会,事情多,有事明天说。]

没管他在做什么事,贺竞南发语音咆哮。

“你特么捂得严严实实,告诉你哈,我见到纪弥了!他怎么是男的?”

半小时以后,贺竞南在看《家里有gay自己能如何帮助》,贺景延主动拨了回来。

“哟,谁啊?”贺竞南凉凉道,“不是明天再说么?”

贺景延没有丝毫心虚,更没有掩饰的意思。

他开门见山:“你去亚樾里了?”

“哥们儿要给我订酒店,被我感动但婉拒,就为了来参观你的心上人。”

说到最后,贺竞南故意咬重最后二个字。

“以为被你金屋藏娇了,一看人家甚至加班,你追人就这点水平?活该现在还打光棍。”

贺景延不吃他的挑衅,短促地嗤笑了声。

“特此通知,我现在不是单身。”他道。

贺竞南震惊:“那为什么不同居?我这块地方风水那么好,你俩非要住一个?”

贺景延怕他在纪弥那边胡话,道:“事情比你想得复杂,你听不懂别掺和。”

贺竞南回喷:“怀疑我智商?我特么堂堂神学高材生,剑桥的毕业证回头就贴你门上。”

老牌豪门早已积累丰厚的资本,富家子在这份庇护之下,没必要考虑赚钱,念书都选最难变现的古典类学科。

贺景延貌似头一回听说:“原来你本科读的是神学。”

贺竞南:???

他怒吼:“哥,你太过分了?!”

全靠那张毕业证,贺景延道:“我这边还有事,电话里讲不清,待会儿过来说。”

“我要是等久了,可以去找纪弥了解详情!”贺竞南摆谱。

贺景延说:“在他那里,你估计只能听到jing的故事,没有你哥的人名。”

贺竞南皱眉:“什么跟什么?这儿又不是公司,诸位装哪门子逼,还整出英文来了?”

他再回味:“这么刺激,你们二角恋啊?”

贺景延:“……”

他咬牙切齿:“贺竞南,再说一遍?”

贺竞南现在翅膀硬了,堂哥让他重复,他还附赠强调。

“你还是二角恋里不被爱的那一个!”他嚷嚷。

·

有演出活动的餐厅大多带有酒馆性质(),五月初放小长假?(),正是客流高峰段,各家店提早拟出节日菜单和安排。

纪弥挑了下,看中一家西班牙饭店,他家有院子有草坪,在这个回暖的季节正合适。

于是,他向jing旁敲侧击。

先发去店家的点评平台截图,名字、地址和口碑全在里面。

他再粘贴草稿箱的内容:[你爱吃火腿吗?这家的海鲜和甜品也不错,假期有乐队驻场。]

因为心里没底,不禁有些怯,没等jing的回应,纪弥妥帖地先发去节目单。

他圈了最底下的乐队名字:[我听过他们的歌,是我的手机铃声。]

话里没有请求句,但字里行间,都是希望jing能陪自己去。

mi:[不过他家建议最少两个人去。]

纪弥一股脑说完,端得含蓄自若。

实际上,他全程屏住呼吸,收工后不敢多看屏幕,揣着加快的心跳,只敢找付千遥抓狂。

“为什么约人奔现比约架还紧张?”纪弥嘀咕。

他看时间,又开始焦虑。

“距离发送过去了整整两分半,他还没有回答我,这样是不是失败的预兆?”

付千遥道:“他估计还没上线吧,这个点你平时都在公司干活,今天怎么这么早?”

“为面基做酝酿。”纪弥回答。

他的感情经历简单又干净,心动、告白以及更进一步的种种,都是值得郑重对待的新鲜体验。

付千遥问:“你准备几l号和jing吃饭啊?”

纪弥说:“5号吧,返工前一天,担心他假期要回去看望家人。”

“那你之前没事的话,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付千遥问,“千岛湖度假据说还有烟花秀。”

纪弥上一次出去玩还是到日本旅游,如今已经隔了半年,确实想要近处走走。

“有其他人吗?”他问。

付千遥说:“这边几l个同事也去,你都认识,还有你们的总办的方溪云,我们开保姆车自驾,目前能再带一个人。”

既然没有陌生人,纪弥说:“我明天看看日程表,怕临时有加班,不想放你们鸽子。”

“你来的话咱俩拼房,白天找地方露营,大家一起烧烤。”付千遥说。

纪弥有些想去,又放不下工作。

他祈祷:“希望贺景延做个好人。”

“老板绝对放你走,方溪云说了,delay五月头要去集团开会,都不在园区里。”付千遥透露。

纪弥诧异:“那么辛苦?不是法定假吗?”

付千遥道:“公司开着的每一天都要操心吧,要养活那么多人呢,他不辛苦点大家喝西北风。”

说完,付千遥把纪弥拉到了微信群里。

方溪云:[\\欢迎小弥/]

其他人纷纷复制,然后询问纪弥的驾

()驶水平。()

纪弥有样学样:[\\哪怕是柯尼塞格也不在话下/]

?本作者时有幸提醒您《网恋到顶头上司了!》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其实回顾过往两年,他只开过超跑,没碰别的车。

互相起哄了一番,纪弥戳开萌心,jing尚且离线。

纪弥向付千遥吐槽:[我看他和delay差不多忙。]

付千遥:[你没好到哪里去,也就是工作和睡觉无限循环,见缝插针谈恋爱。]

他再说:[你俩但凡有个人闲点儿,早就开始感情危机了。]

纪弥:[……]

付千遥采访:[约jing出来之后,你们吃完饭打算干嘛?]

纪弥没想过下一步,思路老套:[看电影?]

付千遥诧异:[看完电影再怎么说?]

纪弥觉得自己在受审:[逛下马路,各回各家,准备明天上班。]

付千遥:[好清水的一份计划表,我本来还想提醒你,就算恋爱了也要小心他是坏男人。]

纪弥不明所以:[我把扳手揣兜里?]

付千遥:[天,看你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我以为你们要干柴烈火,是想说记得戴上避孕套。]

因为纪弥太纯了,又脾气软,网恋对象说到底不清楚底细,鬼知道是什么货色,犯浑欺负人怎么办?

不过,付千遥现在叹为观止,心态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说:[你拿扳手干嘛啊?他长得不合心意,直接给他毁容是吗?]

纪弥也倒吸凉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没有想过开房这种事?!]

付千遥纳闷:[成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谈恋爱怎么能不贪图□□,和铁哥们儿有什么区别?]

纪弥:“……”

说来付千遥可能不信,自己对jing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这种喜欢更侧重精神层面的依赖和欣赏,至于性吸引,纪弥没那么大的本事遐想一团马赛克。

即便jing发过腹肌照,纪弥看到以后,更多的是认为对方可爱,居然会因为他表扬别人而吃醋。

也许彼此一直缺点荷尔蒙,纪弥发觉问题。

之前开了视频,自己也很干涩,有意贴近情侣该有的亲密氛围,心里却没有什么过火的念头。

“可能还因为贺景延。”纪弥默默甩锅。

jing两次二番地与贺景延挂钩,谁有胆子对顶头上司不敬?

日常里不痛不痒拌几l句嘴是一码事,在这方面冒犯别人又是另一码事了,纪弥及时打住细究。

贺竞南送的巧克力是草莓味,纪弥坐在书桌前,随手拆开吃了两块。

口感顺滑,不是很甜,他多看了眼包装,是个很有名的外国牌子。

之后下楼买东西的时候,纪弥想着要回礼。

念及贺竞南刚搬过来,又会去混酒吧,作息应该不太规律,他去挑了两盒点心,起来随时能当早饭。

纪弥踏进店门的时候,在他的身

()后,一辆宾利驶进公寓的地库。

贺景延进电梯摁了楼层键,敲开贺竞南的门。

“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有一股烟酒味?”贺景延道,“狐朋狗友不要带到这里来。”

贺竞南说:“昨天去了夜店,外套上可能染了点,你什么鼻子啊,这都能闻出来?”

贺景延从不沉迷于这类声色享乐,但对堂弟没那么多要求,让他不要带人,只是怕纪弥住隔壁被影响。

他伸手开了半扇窗,客厅空气流通,逐渐变得清新。

“来吧,请说出你俩什么情况。”贺竞南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把胳膊搁在膝盖上。

贺景延长话短说,也花了十多分钟。

讲完以后,贺竞南的姿势已然变化,烂泥般瘫在沙发底下。

“我就说你别馋和。”贺景延嗤笑。

贺竞南认为自己的Cpu烧掉了,脑子转不动。

“这不关智商高低的事情吧?神学高材生对此表示没办法,佛主来了都只能念阿弥陀佛。”

贺景延威胁:“在纪弥面前不要说错话,不要求你帮忙,你别捣乱就可以。”

“我看你干脆别住这里了,去御盛湾吧,就在我眼皮底下。”他道,“省得有什么岔子。”

贺竞南道:“整件事最大的岔子明明是你,现在你只有整容才能逃过制裁,或者你用jing的身份闪电分手再销号跑路。”

贺景延倨傲道:“你当我没想过销号?”

贺竞南无语了,这人怎么还理直气壮。

“那你特么倒是忍到成功注销啊,人家一伤心就诈尸了有屁用。”

他再恨铁不成钢:“你要是不用变声器,当场掀了纪弥的马甲,都轮不到你头疼。”

贺景延道:“他当时在做客,还住我家里,如果发现网友就是自己说坏话的老板,他要怎么办?”

“大善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办啊?”贺竞南束手无策,但讲风凉话。

眼见着即将吵起来,不料大门被敲了两下。

纪弥站在外面,给贺竞南发消息:[买了些点心分你一些,请问你在家吗?]

隔着密码门,兄弟俩站在客厅看着微信消息,贺景延瞥了贺竞南一眼。

尽管贺景延不说话,但贺竞南感觉到了确切的杀意。

纪弥见贺竞南没及时回复,打字:[不在的话那我放门口?]

紧接着,眼前的门便被打开。

“害你破费了,怎么还有投食?”贺竞南笑得莫名僵硬,“要不要进来坐坐?”

纪弥知道对方只是礼节性询问,摇头:“不用,我要去休息了。”

敞开着门,他难免看到屋内景象,几l只行李箱直接在地板上摊开,桌面摆着两瓶拧开过的饮料。

“有人做客?这份麻薯貌似来得正好。”他随口道。

然而,贺竞南刚受过堂哥的胁迫,面对纪弥心慌过度,下意识地掩饰。

“没有啊,我就一个人,独居哈哈哈哈。”

纪弥:?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纪弥没怎么留神。

话说起来,贺竞南的哥哥住在御盛湾,如果是血缘亲属,会不会也姓贺?

又是做互联网行业,忙得晚上不着家,纪弥忍不住顺着浮出贺景延的名字。

但有显而易见的矛盾之处,如果贺竞南的兄长是贺景延,那么他所谓的嫂子是谁?

自己在公司与贺景延朝夕相处,每天至少有十个小时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再说贺景延来过自己这边,没提起这是自己堂弟的房子。

再往下琢磨,说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纪弥闭了闭眼。

回到家,萌心上有了一条未读消息。

纪弥登时被转移注意力,打开的时候颇有仪式感,把手机放在茶几l上,双手合十地吸了口气。

“答应mi吧。”他好像在施法。

纪弥没有买过彩票,此刻却体会了一把期待中奖的局促感。

指尖点进去,jing:[好,你爱吃什么?我去预约。]

纪弥眼睛有些亮,回复:[吃你好几l顿,这次我去吧!]

这时已经过了店家的营业点,第二天,纪弥打电话过去预约。

“除了包场和求婚,我们是不做预约的呢。”店家道。

纪弥道:“那会不会当天没位置?”

店家表示掐着点来肯定不至于,现场排队也不会等太久,他们往常的翻桌率不低。

纪弥了解过后,转头与jing沟通,由此敲定碰面的时间。

意识到纪弥在紧张,jing打趣:[留给我整容的时间不多了。]

纪弥看到以后笑了下,语气放松起来。

[我保存了我们从认识开始的记录,有谁说自己是帅比来着?]

他再说:[你不好看也可以,就像我又不懂事。]

jing在容貌焦虑,纪弥则纠结着怎么打扮。

和jing说着长什么样都无所谓,他却在乎自己给对方的第一印象。

纪弥与贺景延报备:“我周四晚上有点事,找我可以打电话。”

贺景延在处理公务,分心道:“你要去哪儿?”

“挑新衣服呀。”纪弥道,“我要和jing见面了,总该收拾一下自己吧。”

贺景延本来在敲键盘,闻言顿住,继而靠在椅背上。

“这么隆重?你要孔雀开屏?”他问。

纪弥蹙眉:“这叫期待好吗?你不懂,我其实还有点不安。”

“怕他眼睛和芝麻一样大?”贺景延问。

“没有,怕他不满意我。”纪弥道,“我直觉他应该不会丑。”

贺景延迟疑:“为什么,你会赛博看相?”

“就我也能接受他是个普通人吧,delay,业内的帅哥是少数派,很多人看到你都会

惊讶下。”

纪弥又弯起眼睫:“如果他和你差不多帅,那算我运气好。”

贺景延听完没有讲话,纪弥看他公务缠身,不再多加打扰。

“等等。”在纪弥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贺景延突然说。

纪弥回头:“还有事?”

贺景延把一张卡放在桌上,往前递去,示意纪弥接过。

“拿这张viC卡过去买吧。”他道,“会有导购搭配好款式送到服务室,到时候也有人帮你挑。”

纪弥没想麻烦上司,立刻想要推拒。

可是贺景延说:“赶紧买完可以赶紧回来,你的时间比卡值钱。”

这样的措辞难以让人拒绝,纪弥难为情地收下,碍着贵重没有随身携带,放在了工位的抽屉里。

傍晚到x17组,苏应钟请了设计师朋友过来,几l个人在忙里偷闲地喝奶茶。

朋友道:“我在你们这层楼快窒息了,完全没有审美。”

苏应钟说:“大家都是游戏民工,因为你要过来,我都特意让他们别穿睡衣到处晃悠。”

朋友对苏应钟指指点点:“穿横条纹上衣就不要搭格子裤了,换纯色的吧。”

苏应钟:“我是让你帮忙看角色图,不用看我了,我也是民工!”

不远处,纪弥看了眼身上的格子衫,戳在门口迟迟没进去。

苏应钟不允许只有自己受伤,眼尖地招呼纪弥赶快进来。

但是朋友先前对众人百般嫌弃,看到纪弥之后,却没有多说什么。

“吐槽机没墨了啊?”苏应钟诧异。

朋友说:“不好意思,年轻貌美就是最大资本,穿睡衣都能被原谅。”

苏应钟噎了下,有点不爽,但又觉得他很有道理。

继而他与纪弥介绍:“我朋友小周,混时尚圈,在给奢侈品做高定设计。”

纪弥朝小周笑笑,礼貌地打了招呼。

苏应钟拆台:“这人副业是鼓捣古董,收藏为主,纯做赔本买卖,没几l个能卖出去。”

“你说什么呢?我这是打通人脉陶冶情操。”小周反驳。

“顺带扩展下自己的知识面,我现在看古董的眼力见,都可以去倒斗了。”他说。

苏应钟不信,道:“你天天混博物馆啊?”

小周说:“没,博物馆还要排队,而且人家那是保护级文物,我都是去拍卖会。”

纪弥觉得他好厉害,问:“那你看古董可以分辨出品牌和年代吗?”

“当然咯,你有什么想问的啊?”小周耍酷。

纪弥跃跃欲试,打开jing最开始的那张头像,里面有古董手表。

如果用大数据识图的话,这只手表曾经出现在拍卖会上,只是公开了展览照片,但没有别的东西。

小周仔细看了下图,道:“唔,品牌是百达翡丽,其余的我需要问问朋友们……”

“我当你能把流通信息也讲出来呢。”苏应钟道。

小周解释:“这种表看着不是单件孤品,流通信息也会很杂,不能咬死打包票。”

他摸了摸下巴:“但我知道你们的大老板就有这一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