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三山 作品

第40章 (修)我可以解释

    邬恺毫不耽搁地拿着武器上了马背,  和汪二正面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很兴奋,状态也很好,各个长矛挥舞得虎虎生风,  兵戈相碰时都能发刺眼的火星子。

    但这么强大的力道碰撞在起,  两个人还能牢牢地坐在马上,谁也没滑落下马。

    围观的人越看,  心中越是激动翻滚。

    这天结束,  在场所有人都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  只是快速地跟进马镫制作进程。

    马镫制作得足够多,  元里就自己的部曲召集了起来,  给他们配备上马镫,始他们当做骑兵训练。

    而多来的铁矿,  则被元里命人打造成了玄甲。

    元里在知道钟稽献上来的大礼是个铁矿,就蠢蠢欲动地有了个野心。

    他想要打造支恐怖的重骑兵队。

    骑兵分为轻骑兵和重骑兵。重骑兵是全身覆盖盔甲的士兵,  可以有效对抗敌人的刀剑长矛。重骑兵的要求也很高,  首马匹要健壮高大,次骑兵也要孔武有力,肌肉发达,  要能够撑得起沉重的盔甲,挥舞得起手斧长矛。

    重骑兵的速度慢,  机敏『性』不大,  但杀伤力和冲击力绝对当属第。

    在战争遇到僵持时,  派重骑兵去冲破敌军的盾兵和军阵,  往往能够取得乎意料的结果,甚至是决定『性』的胜利。北周如今还没有真正的重骑兵军团,是因为养个重骑兵需要付的精力和钱财能够养三个轻骑兵了,二是因为没有马镫的天条件限制,  很少有士兵可以从头到脚覆盖盔甲的在马上冲锋。

    但现在有了马镫,第二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元里越想越是兴奋。

    但他还是强压兴奋,从基础的技术始训练。

    元里的这些部曲都会骑马,但因为元里以往弄来的马匹不多,他们多只会“骑”而已,而现在,他们却需要学习在马上进战斗。

    在训练过程中,元里发现他带来幽州的三百部曲还是太少了,中还有三分之被他派去了海边提纯细盐,如今只剩下了两百来人。

    二百人虽都是精英,但用起来还是不够。他看着训练中的部曲们陷入沉思,刘骥辛好奇问道:“主公在想什么?”

    元里道:“我在想着征兵。”

    刘骥辛了,他『摸』了『摸』胡子,“是应该征兵了。大军虽有十三万的大军,但这十三万大军终究需要停驻在边防处,幽州需要自己的守备军,否则远水救不了近火,旦事,从边防赶来就来不及了。”

    “是啊,”元里叹了口气,“幽州的守备军要建,楚贺『潮』那十三万大军别看数量多,实也很少,他也需要征兵。”

    刘骥辛点点头,“乌丸人的各方势力加在起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万的兵力。白米众裹挟百姓朝造反,也有三十多万民众。大军确实应该征兵了,不知大军是否也有意?”

    元里呵呵了,“他?只要粮食足够,他巴不得再征十三万人。”

    就那个败家子,元里还能不知道?

    要不是没有条件,楚贺『潮』早就始征兵了。

    听元里说到粮食,刘骥辛面上也有些忧虑,“主公,咱们若是征兵,粮食怕是会有些紧缺。”

    元里泰,“放心吧,现在不是秋收了吗?咱们平定战『乱』算平定的早了,幽州内的田地没有遭到太大的毁坏,更何况,长越,你可忘了我同张氏、虞氏、刘氏合作贩卖香皂事?算算时间,第批香皂贩卖的钱财也要给我送来了吧。”

    刘骥辛算了算,眯眯道:“这么看,征兵也是足够的。”

    元里微微,“对,但我也并不打算现在征兵,秋收税收收上来,翻过年到了春天再征兵事。”

    刘骥辛思索片刻,提醒道:“主公,不止兖州有自称沂山军的土匪,幽州内的土匪怕是也不少。秋收时正是他们喜欢劫掠村庄之时,您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元里朝着场中骑兵们扬扬下巴,“用幽州内的土匪来做骑兵们的实战对手,即可有效训练骑兵,又能剿灭幽州内的土匪,这岂不是举两得?”

    “是举两得,但咱们这些人是不是过于少了?”

    元里:“我当不会只指望这两百人能训练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兵。楚贺『潮』回来,我有意问他要些人。”

    现在不是征兵的时候,元里打算在楚贺『潮』的军中挑选些人加入自己的队伍,训练他们成为支魔鬼骑兵队。

    但这件事,还得和楚贺『潮』商量商量。

    元里倒不觉得楚贺『潮』会不答应,因为这支骑兵的存在显会对楚贺『潮』大有益处。

    在军队之中,每个领都有自己的亲信队伍。像是袁丛云、杨忠发与何琅,他们都有自己的亲兵,而这些亲兵效忠的是各自的领,而不是天子或者楚贺『潮』。

    北周的国情是如,如果领跳槽,而这个领又极有魅力,那么很有可能会有大批的士卒愿意跟着领块离。

    元里是楚贺『潮』亲口承认的军师中郎,他也会有自己的亲兵。如同邬恺和汪二,也可以说是他的亲兵。

    经过元里训练来的骑兵自也会成为他自己的亲兵,但楚贺『潮』和元里是绑在体的,元里的目标不是做名,他也不会上战场杀敌,他训练的骑兵虽是他的亲兵,但只要上战场,楚贺『潮』也可以使用他们。

    元里心里直都很清楚,他虽想要用勤在楚贺『潮』的军队中拥有话语权,但元里绝没有扯下楚贺『潮』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楚贺『潮』才是十三万士卒的大军,是幽州的下任楚王,这点永远不会改变。元里和楚贺『潮』的领域并不冲突,他们完全可以互补。

    相信楚贺『潮』看到这两百骑兵的实力,绝对愿意同意他的要求。

    元里算了下楚贺『潮』回来的时间,按着他们路回程路收取稻子的速度,起码也要个月。

    但没想到半个月,楚贺『潮』就带着军队提前回到了蓟县。

    元里接到消息时,太阳已经落山,夜『色』笼罩着天地。

    他也已经躺在了床上,得到消息匆匆起床穿衣,令人给楚贺『潮』人打扫房间,准备饭菜和热水,急忙来到楚王府门前时,大军已经停在了府外。

    元里微微气息紊『乱』,看着队伍前方的人。

    楚贺『潮』正从马匹上翻身而下,披风滚滚。他刚抬眼,就看到了元里。

    他们来得太过突,元里毫防备。路赶来时连头发都未曾束起,黑发披在身,身上就穿个单薄的单衣,风吹,外袍和发丝凌『乱』扬起。

    脸被衬得过于白了,看着更加年少漂亮罢了,楚贺『潮』却总觉得他有些冷。

    如今已是深秋,夜中也是寒风瑟瑟,更别说今夜还吹起了风。

    楚贺『潮』皱眉,加快速度上前,几步就走到了元里的跟前,摘掉身上的披风迎头盖在了元里的身上。

    元里看到他还有点火气藏在心头,但在外人面前还得营造副叔嫂好的模样。假刚刚『露』,就被罩得严严实实,都僵在了脸上。

    随即就听楚贺『潮』呵斥林田的声音,“你就让你家主子穿这么少就跑来了?”

    林田低头,“小人错了。”

    元里摘下披风,“军,是什么给了你我很冷的错觉?”

    楚贺『潮』皱眉看着他,沉声,威压深深,“披上。”

    元里着,随手把披风扔到了林田身上,换了个话题,“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贺『潮』看着披风,沉默了片刻,“只是收割几座城池的稻子而已,能用多少时间?”

    话语间,杨忠发几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相比于面上看不喜怒的楚贺『潮』,杨忠发与何琅几人眼能看面上的疲惫。府门前不是说话的地方,元里率停止寒暄,带着他们进到府内。

    何琅累得胳膊都抬不动,有气力的,第次踏入楚王府也高兴不起来了。不过眼神还是到处看了圈,感叹道:“不愧是楚王府,气势就是大。不过只有元公子和军两人,还是过于冷清了些。”

    元里随口应了声,忽想起自己曾经送给楚贺『潮』的两个虞氏美人。他顿时意味深长地瞥了楚贺『潮』眼,了,“说不定过几日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元里几位领送入房内,打道回房,而楚贺『潮』不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是跟着元里路回到了元里的住处。

    “军,”元里脚步停,皮肉不,“你跟着我干什么?”

    楚贺『潮』道:“我来跟嫂嫂道歉。”

    元里凉凉道:“你打算怎么道歉?”

    楚贺『潮』看了仆人们眼,楚王府的仆人皆散去,只留下了林田个人。元里状,也对林田微微点头,林田悄声息地退了下去。

    元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楚贺『潮』,他不得不承认看到楚贺『潮』的脸,他的拳头就始发痒,很想重重砸在楚贺『潮』这张欠揍的脸上,尤是他那张嘴上。

    “人没了,军可以始道歉了。”

    楚贺『潮』抬手脱掉身上的盔甲,沉重的盔甲砸在地上。他沉声道:“动手吧。”

    元里愣,“干什么?”

    楚贺『潮』眉心压着,“让你动手气。”

    元里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时都有些话可说,“这就是你的诚意?”

    楚贺『潮』从喉咙里发声嗯,元里还不动手,眼中还含着不耐的催促。

    元里顿时灿烂地了。

    他『揉』『揉』手腕,虚伪地道:“军,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就拳头挥了去。

    人都送到眼前了,元里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个愿打个愿挨,那当是不能放过这种机会。

    不过因为日还要合作,彻底给人难看也不好。元里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有落到楚贺『潮』的脸上,而是落到了楚贺『潮』的身体上。

    整整刻钟,楚贺『潮』声没吭,汗水不断留下,浸湿了衣衫。

    元里好就收,也了头的汗。他心情舒畅地呼了口气,对着楚贺『潮』干脆利落地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元里下手实很有分寸,不会伤到人,但会让人很疼。楚贺『潮』是第个能不喊声疼撑过去的人,元里打着打着,气就没了。

    楚贺『潮』咽了咽喉咙里的腥味,声音沙哑,汗意湿润着脸庞,透着几分『色』气的『性』感,“消气了?”

    元里诚实点头,“消气了。”

    楚贺『潮』心里堆积了半个月的郁气松,他抬眼,看到元里衣袍方趴了只小虫子。

    元里打了个哈欠,困意上头,转身要走,“军,我回去休息了,你也请回吧。”

    但刚走步,楚贺『潮』就叫住了他,“嫂嫂,你腿上有只蜘蛛。”

    元里顿时停住了脚步,低头往腿上看,“哪呢?”

    楚贺『潮』走到他腿蹲下,期间伤口扯动,疼得他咳嗽了几声,“在面。”

    元里凛,“快给我弄下来。”

    楚贺『潮』太过高大,单膝蹲下来时头还能到元里的腰『臀』处。他低着头,抬手在元里的左侧小腿处打掉了蜘蛛。

    元里追问:“打掉了吗?”

    蜘蛛掉落到了更下方,接近脚踝。楚贺『潮』腰背弯得更为厉害。但不知道是被元里打得太疼,还是路回来太过疲惫,楚贺『潮』下子没撑住这个姿势,身形即不稳之时,他下意识拽住了元里的衣袍稳住身形。

    但下刻,他的巨大力气直接撕裂了元里的衣袍。

    元里怔,随即脸『色』难看地惊呼,“松手!”

    但他喊的晚了,严严实实的衣袍直接跟高叉旗袍般裂到了大腿处。尴尬的是,因为起床起的太急,元里里面没穿裤子,他穿的是自己自制的四角平裤。时刻,这裂缝就到了元里的四角平裤下方,乍看,像是里面没穿东样。

    光滑白皙的长腿瞬间暴『露』在楚贺『潮』的眼中。

    楚贺『潮』瞳孔缩,不敢置信。

    撕裂的衣袍摇摇摆摆,若隐若现。那只蜘蛛从衣袍上掉了下去,动了动懒洋洋的身子,飞快地跑没了。

    但这会儿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个蜘蛛。

    楚贺『潮』看着他的腿,神『色』怪异,“你里面没穿裤子?”

    楚贺『潮』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谁能知道元里里面没穿裤子?要是知道他没穿,楚贺『潮』摔了也不会拽他的衣袍稳住身形。

    不过这腿真是又白又直……坏了。

    楚贺『潮』脸『色』僵,抬头看着元里的神『色』。

    “……”

    元里脸『色』铁青,他没看清楚贺『潮』的具体动作,只以为楚贺『潮』是故意的。他转过身面对楚贺『潮』,眼眸渐渐沉了下去,猛地抬脚把楚贺『潮』踹倒在地。

    这脚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楚贺『潮』本就是蹲着,被这下直接踹倒在地,元里快步上前,抬脚踩住了楚贺『潮』的胸膛上,面表情地狠狠男人钉在地上。

    楚贺『潮』低咳了几声,抬眼就看到元里居高临下冰冷的面孔和……因为踩着他,而从衣袍裂缝中『露』来半的腿。

    他偏过眼,只盯着元里的脸。

    “你在干什么,”元里彻底没了平日里的温柔神『色』,他低头看着楚贺『潮』,气得心口火烧,“楚贺『潮』,你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

    在上辈子,元里在做勤在练兵时也遇到过许许多多的挑衅,温柔并不能让别人听话,但强势可以。

    经过这次又次的认错,诚挚,道歉,元里悟了。

    楚贺『潮』根本就不吃柔的那套。

    “是我以前对你太过温和了?”元里扯唇,“才让你忘了要把我当做长辈尊重吗?”

    楚贺『潮』皱眉,“你和我是同辈。”

    他也有几分烦躁。

    好不容易哄好人了,这又是什么事。

    “我可以解释。”楚贺『潮』。

    元里倒是想看看他能解释来什么理由,难不成是因为被蜘蛛咬了他口,所以他手滑撕了衣服?

    他冷着撤回压制,蹲下身,“好啊,你说。”

    楚贺『潮』瞥了他眼,立刻收回眼睛,抬头看着黝黑天空。今晚的夜『色』不好,只有寥寥几颗黯淡的星辰。路快马加鞭赶来的半个月,好像没有几日的夜空是繁星满天。

    元里在旁道:“解释。”

    “我想同你道歉,你第二天却人去楼空,”楚贺『潮』声音还带着沙哑,像是裹着风沙,“怕你跑了,路紧赶慢赶才能这么快回到蓟县。”

    楚贺『潮』攥攥手,靠着腰背的力道硬生生地从地上抬起了上半身,凑到元里跟前,他微低着头,汗味扑来,“路太累,又让你了气。给你抓蜘蛛时没稳住,这才撕坏了你的衣袍。”

    “嫂嫂,这算不算是情有可原?”

    元里没看他有什么说谎的痕迹,狐疑道:“真的?”

    “当真。”楚贺『潮』眉峰皱成团,有些说实话反被怀疑的心烦。

    元里看了他许久,半晌之,才慢慢站起身,“那我暂且相信军次,时间不早了,军回去休息吧。”

    楚贺『潮』松了口气,干脆利落地翻身而起,转身准备回去。

    但刚走两步,他又回过了头,神情微妙地上下打量了元里眼,“嫂嫂,没想到你喜欢这么穿衣。但下次不要这么穿了,被我发现还好,要是被别人发现,这就不好了。”

    元里额头蹦青筋,“我里面穿了裤子。”

    楚贺『潮』嗤了声,敷衍,“好,你穿了裤子,是我眼瞎看不。”

    说完,不元里再解释,他回过身,快步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