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热吻深入, 虞芙与克莱因之间的距离愈发亲密。
雪白双臂变得柔软粉白,哆哆嗦嗦地搭在克莱因坚实的臂膀上, 他几乎完全趴在克莱因身上, 白发遮盖下的脸蛋湿红失神。
微微张开唇缝的唇肉红肿潋滟,呵出来的气都是甜腻湿软的。
平躺在地的人鱼病号轮廓俊美,浅色的薄唇一片潋滟, 冰冷深邃的五官被一团口水泡得乱七八糟。
克莱因眉尖微蹙,没有睁开眼,还在伸出舌头舔着唇,回味方才的湿软气息。
这种表情太奇怪了, 明明冷漠到面瘫, 明明还处在昏迷之中, 却不忘嘬着虞芙的唇含,吻到很里面。
虞芙有点恼,但他又有点没力气,整个人仍软绵绵趴在克莱因的身上, 莹白透亮的小脸蛋晕出诱人的水红色。
他趴了没多久, 越想越气, 挥起拳头给了克莱因一拳, 见克莱因半边脸发红, 气消了些, 心满意足地趴了回去。
虞芙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的他, 忽的感到很热, 以为是被子太厚重的他曲起膝盖蹬了蹬被子,可这条被子十分厚重, 又有些沉, 他推不开, 反而被裹得更紧。
他的肚皮有点凉,睡了没多久,迷迷茫张开眼,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上克莱因的脖子。
克莱因正抱着他慢慢地蹭,面颊不住磨着他的脸蛋,薄唇轻轻碰着他的唇周,仿佛知道他的嘴巴被使用过度,目前还有些酸,所以打算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他的体格还是太小了,在西方人鱼面前完全是一只弱小可怜的小动物。
还没休息几秒,又被蹭着唇角吻进来。
本来虞芙没什么感觉,但他猛地察觉,克莱因的鳞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平坦白皙的肚皮都被汗水染成黏糊糊一片,克莱因一边亲着他的唇角,一边抱着他蹭。
因为过于密集的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加上刚睡醒,喉间只能语无伦次地哼着,连他该干什么都忘记了。
抵在胸口要推开对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了克莱因的身躯。
细白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无力地搭在宽阔健壮的肩膀,轻轻挠着肌肉分明的背肌。
好几下虞芙要哭叫出来,都被含住唇,堵住即将溢出的哭声,温柔且缓慢地舔着他的上颚与齿关,似乎要用唇舌来抚慰失神的他。
……
“咚”的一声,前方走廊传来巨响。
单钟像被凭空一道雷电劈中,大脑发昏,四肢僵硬,他呆滞地看着前方,胸腔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他连碰碰手指都不舍得的小少爷,正被另一个人鱼,抱在怀里用力地亲。
绯红的小脸蛋被亲得满是泪水,饱满圆润的脚趾无力地蹭着地面地毯,空气中全是甜腻的香,都是从虞芙身上传来的。
这条人鱼怎么能?怎么敢?
单钟应当上前阻止这条人鱼才是,可他看着虞芙被勾出红艳艳的小舌头,他几乎能看清二人的舌头是如何纠缠、唾液是如何顺着唇角落下,难以言喻的火从脚底燃到头顶。
他无法动弹。
以至于他只能亲眼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鱼苏醒,将虞芙用小毯子裹好抱进屋子里。
行色匆匆,眉眼都是急切的。
同样是男人,单钟太明白对方此时此刻想要做什么了。
……
房间内,虞芙裹着小毯子,冷着一张绯红的脸,不带什么情绪望了过去。
克莱因在他耳边一直道歉:“我真的不记得,我是不是亲疼你了?你嘴巴都肿了,让我看看吧……”
克莱因想来查看虞芙口腔内的情况,却挨了狠狠一耳光,他也不觉得疼,反而继续将脸凑过来,很轻地喊着,“芙芙……”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亲你。”
“就算那时候我还没有清醒,我也不该亲你,我太混蛋了。”
虞芙冷冰冰抬起眼:“还有呢?”
克莱因接话的速度很快:“也不该亲那么深,舔你的喉咙。”
虞芙皱了皱眉,眼睫也跟着翘了翘,语气更冷:“还有呢?”
“……”除了亲嘴,克莱因真的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
克莱因醒来时完全是懵的,看着虞芙一张迷乱迷糊的脸,而他的舌头还塞在虞芙的嘴巴里,勾着虞芙的舌头吃。
他都要吓死了,绝对不比虞芙清醒多少。
见克莱因沉默,虞芙更加恼火,他浑身裹着小毯子,伸出了一只脚。
克莱因看着白足缓缓移动,从鼓出一小块的被褥中探出,足尖小巧精致,甲盖圆润饱满,像一颗颗经过精心洗涤的贝壳。
他想伸手握住,但被一个眼神制止了。
克莱因的绷带已经撕裂开,露出完整的尾巴,连最后一点阻碍都没有了。
虞芙冷着脸,薄薄一层衣料都无,踩上去。
脚底有些冰凉,虞芙轻轻拧了拧眉,没过多久,脚心又变得有些火热,像活了似的。
克莱因猛地瞳孔放大,脸上闷出一层薄汗,苍白冷峻的脸仿若在经历某种极其强烈的折磨,面颊以及脖子皆一片红,额头、颈侧的青筋纹路暴起,却远远没有虞芙足心的那样可怖。
透着粉的甲盖边上,是浓郁且深沉的色泽,且在虞芙脚心异常活跃,几乎黑白两侧的视觉反差强烈。
没一会儿,虞芙脚心就出了些汗,黏糊糊的很难受,他想借着克莱因把脚心的汗擦干净,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了。
虞芙扯下小毯子,掀开衣摆,给克莱因看自己的肚皮:“都是你的脏东西。”
银白色的瞳孔染上几分痛苦的情绪,克莱因沉重地吐了口气,哀求般喊着:“芙芙……”
虞芙缓慢加重,白皙细腻的肤肉因他漫不经心的擦拭举动变得粉红,染上汗液后,变得油光水亮,同足边的克莱因的一样。
他的确被养得有一点懒,他坐在克莱因跟前也是软着骨头,细长的脖子与肩颈线白得晃眼,又被一层粉侵占,看起来跟水泡过似的。
发丝湿黏在鬓边,湿红乌黑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克莱因,时不时轻哼一声。
小巧的红舌顺着唇缝开合若隐若现,时不时呵出一点甜腻柔软的香。
体温天生偏冷的人鱼此刻无比火热,喉咙像灌入火焰正在熊熊燃烧,而眼前的虞芙便是点燃他的火把。
克莱因每天都在克制着、忍耐着,在虞芙睡觉得不省人事时,他总会在角落里看着虞芙的脸,喊着虞芙的名字,到处都是。
可现在,他像获得了恩赐,冰冰凉凉的东西,全部落在了虞芙脚上。
虞芙惊诧了一瞬,没想到他如此恶劣,克莱因还能激动成这样,他抿了抿唇,不用猜都知道,他又要发脾气了。
“对不起芙芙,我该忍住的。”克莱因哑着声,悄悄低下头,亲了亲小小的虞芙,“芙芙,我亲亲你,好不好?”
虞芙垂下湿润的眼睫,居高临下地看着克莱因,克莱因喉间微动,还是低下了头。
卧室内多了许多条被弄脏的毛毯,地上到处都是。
……
脑子晕晕乎乎,虞芙快要睡着了,太阳和克莱因都让他感到很舒服。
他随便低头一瞧,就看见克莱因陷下去的腮帮。
忽的,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吓得并拢双腿,伸手推拍着克莱因的头,语无伦次了半晌,才听到克莱因含糊不清道:“芙芙,你先松开我。”
“我的头卡着了。”
虞芙急忙松开克莱因,跟做了坏事似的六神无主,谁回来了?不会是单钟吧?
现在他脑子里还是晕沉绵软的,根本没办法思索问题,扑进克莱因怀里的小脸蛋满是警惕与惊慌。
克莱因把虞芙紧紧护在怀里,身上套了好几层被褥,大掌扣在后脑勺,连发丝都不舍得让他人看见。
而这时,门外的人也再也无法忍耐,推开了门。
单钟一脸忍耐到了极点的模样,黑皮更显深色,他望了过去,虞芙正被紧紧抱在怀里,他什么都瞧不见。
克莱因眉目冰冷地望着来人,向来毫无波澜的冷脸满是外露的阴郁。
“滚。”
空气中飘荡着甜腻香味,那是从虞芙身上传来的,他身上的味道很独特,绝不会让人错认。
单钟看着乖巧缩在克莱因怀里的虞芙,咬了咬牙,亲眼看到这画面的他非但没有死心,竟还燃起了更加亢奋的念头。
他好像疯了。
但他应该离开。单钟调整完呼吸,扭头往外头走,忽的,克莱因怀中的虞芙感觉太热,忍不住伸出一小截手臂。
上头遍布吻痕,且湿漉漉的。
单钟猛地想到,贝壳床上有许多条薄毯,他昨天刚洗过,现在却满是水渍,横七竖八地落在贝壳床上。
深一块浅一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