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白 作品
第51章 Anecdote
男生月兑上衣的动作似乎和女生不太一样。
许砚谈跪在她身侧, 手伸到自己上衣后领处,拎着的同时低头,衣服顺着利落的动作从他身上被剥离。
同时, 他精致漂亮的月复|月几, 月匈|月几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岑芙的脸顿时红了,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视线犹如扫描仪, 从他的结实的月匈|月几,往下, 滑过随着呼吸正在浮动纹理的月复|月几。
最后流过他腰侧的鲨鱼线。
再往下……
啪。
轻轻的一声, 衣服被他扔到地板上。
他手往下放,摸上他自己那金属质地的腰带扣, 以俯视的姿势眯着眼,睥睨着她,滚烫情|欲。
啪嗒。
开了。
岑芙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和动静,刺激地不合时宜地突然打了个抽嗝。
身形一耸。
仿若随着桌面抖动而发晃的白嫩脂玉豆腐。
换来他一声略有嘲谑的轻笑,气音性感。
岑芙脸更烧得慌了, 扯旁边的被子想裹住自己,结果被他压下来的手控住手腕,双手被他单手压在头顶。
姿势更加羞耻。
“现在怕了?”许砚谈近距离对着她的眼睛, 再近一分岑芙的睫羽就能扫到他的脸颊, 他指腹摁揉着她的唇瓣, 视线描摹,“再给你一次考虑机会。”
暴风雨前最后的耐心。
岑芙喉间溢出两声哼嗔, 羞得偏开头,看着一旁, 细声要求:“关, 关灯吧。”
另外, 她动了动腿,蹭着他的腿侧提醒:“我房间抽屉,有姑姑给的***。”
许砚谈松开她的手去关台灯,偏眼回头,“她给你那玩意干嘛。”
“用不着,我买了。”说着,他用手指勾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盒,扔在她乌黑的头发旁边。
在趁着昏暗压下去的时候,许砚谈含着笑告诉她缘由,撩拨逗弄:“你那合适么。”
就在岑芙疑惑的时候,他的吻如惊涛骇浪的势头覆了上来。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窗外清冷的月光依旧能给予这间暧|昧的房间一些看清彼此全部的亮度。
以往的亲吻足够撩拨,而这次岑芙才准确的体验到坦诚相待的强度。
几乎要焚|毁掉她的理智和羞耻心。
再多数不清的情话都不如此刻肌|肤与肌|肤之间相蹭迸发的激烈火花。
盛宴的前菜与揭幕曲,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
细碎的吟,粗重的息搅合融乱。
将自己的情绪全部投入在动作里,探寻彼此的新鲜感让他们二人都兴奋到血冲头顶。
岑芙咬住自己的手指,忍着战栗。
确定她足够动情后,许砚谈丢掉了所有的耐心和温柔。
他咬着她的脖颈,像头野兽。
好似猎豹以最高时速冲进茂密的森林,一举狩服猎物。
岑芙下意识咬住下唇,一时失声。
有些尖的指甲抠进他肩膀。
许砚谈腾出一只手捏揉着她的颈后,耳后,让她放松。
一时分不清是谁的手汗沁到对方掌里。
……
刚刚抽出绿的枝头在夜晚随风乱颤,连带着,停歇在上面的蝴蝶也跟着晃动,尖尖的翅端频抖着。
缓慢扇动翅膀的动作,像是它对晚风羞涩的配合。
空旷安静的双层别墅,唯有一室热昧。
岑芙只记得在最后,烟花在颅内炸开的瞬间,翻白又窒息,紧着在余韵此起彼伏的时候,她颤着,抱紧他,手在他耳后和黑茬发间。
嘴唇贴在他耳畔,轻轻地问。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对吗。”
许砚谈还没有结束,他侧额挨着太阳穴的位置迭着青筋,在隐忍她神经性的缩颤。
她需要拥抱,非常贴合的拥抱。
于是他把她整个人从床上带起来,面对面这么抱着,无缝衔接着彼此的灵魂。
许砚谈用嘴唇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任由汗从他的下巴滚到她锁骨,低声告诉她。
“永远都是你的。”
……
岑芙从没睡得这么踏实过。
尽管彼此都是第一次,但是许砚谈却比她周全很多。
过程中他并不算温柔,甚至在她适应后变得有些粗鲁,不过岑芙一向喜欢他的强势。
不过结束后,倒是抱着她哄了好久,直到她眼睛的泪花干掉。
然后抱着她去浴室,全程都伺候得服服帖帖。
许砚谈那张床暂时收拾不出来了,所以岑芙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她迷糊睁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随风鼓动的乳白色窗帘,风缠绕到她的指尖,清清凉凉的,给予她无尽缠绵后的清爽。
身后覆着强烈又温热的男性气息,她低头,看见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家里温度足够,许砚谈是穿着半袖睡的,所以整条蕴含力量感的手臂尽览无遗。
微微浮起的青筋从胳膊一直蔓延手背,即使在睡着,他的指腹也时不时地抚摸着她肚眼的位置,磨挲爱|抚。
她身上穿着他的长袖卫衣,即使隔着布料他的手掌依旧能传递给她温热。
当情侣之间再进一步的时候,那股说不清的亲近和甜蜜是无需任何人工作用,如清晨的甘露,如火候到了自然出汁的口蘑。
想起昨晚的大段回忆,岑芙害臊的同时不仅忍不住弯动嘴唇,她低头,用自己的指尖去碰触他的手背,迷恋他修长的手指,眷待他手背上的浮筋。
她想转身面对面扎进他怀里再睡会儿,可是刚一动弹,浑身的酸痛瞬间袭来。
尤其是胯骨腰部这些位置,像是猝不及防接受一顿柔韧度训练后的那种酸痛。
还有一些肿胀的别扭。
一瞬间的扯动,让岑芙没忍住嘶嘶出声。
这一出声,弄醒了她身后的许砚谈。
听见小姑娘暗暗的吃痛声,他顿时从深睡中清醒,睁开眸子的同时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她肩膀处,放轻语气,冷硬的声线难得听出柔来:“哪儿不舒服?”
岑芙忍着不适转身扎进他怀里,摇摇头,凌乱的头发软乎乎的,小声回应:“没事…”
“昨晚上看着有点肿,给你买药了。”许砚谈低头亲亲她的嘴唇,哄着问:“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
她闻见他呼吸中的那股薄荷漱口水的清冽,哼唧一声,环着他的腰还在赖床:“原来你都起过一次了…”
他起床她都没感觉。
“等我一会儿…再弄…”说着说着,她又紧闭了眼。
睡意刚起,她贴在许砚谈怀里,又感觉到哪里怪,一股硬顶着自己。
配合着这清早的时间段,岑芙没好气地抬手轻飘飘打了他脸一下,几乎没力度,睡过去之前闷闷地骂:“不许…坏蛋…”
听着她没好气的埋怨,许砚谈紧搂着人,静了两三秒,忍俊不禁地震颤了胸腔。
他贴着她耳畔,颇为恶劣地嘲笑:“昨晚上,不知道是谁。”
“在浴室快睡着了也非要再弄一回。”
……
岑芙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庆幸今天是个周六,如果一般的日子还要忙着上课,就自己这个状态怎么起得来。
艰难下床以后,她用了许砚谈给买的药,因为腿软所以要全程撑着盥洗盆的边缘洗漱的样子很是狼狈。
岑芙对着镜子拉了拉领口,看见下面那些啃咬的痕迹,倒吸着气拿衣服盖好。
许砚谈似乎很喜欢咬|揉|她身上纤细的地方,脖颈,手腕,脚腕,腿。
这些地方留着轻重不一的痕迹,看上去暧|昧又吓人。
两人都有些失控。
岑芙下楼的时候,看见景淮和许砚谈在楼下。
景淮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在组建画架,要把自己的几幅新作品暂时放到客厅晾着。
许砚谈在厨房,好像在煮面条。
他们俩人也不说话,但是同处一室各忙各的模样,在岑芙眼里却鲜活温馨。
这是她如今的家人。
许砚谈听见楼梯声回眸,与一步步往下走的岑芙对上视线。
完全清醒后,无间亲密后给予她的那股羞赧驱使岑芙低下了头,躲开。
许砚谈反倒坦荡,他瞧见扶着扶手一步步走得缓慢的岑芙,放下筷子,三两步走到楼梯去接人。
岑芙又往下踩了一节台阶,抬头就看见许砚谈走到自己面前,他勾着手指把她的碎发归到她的耳后,气定神闲地问:“抱你下去?”
语气里的暗示和揶揄不能再明显。
景淮还在,她怎么会依他,再难受也要自己走下去好吧!
岑芙刚要开口拒绝,面前的人行动更快,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腿弯就把人横抱起来。
“你!”她吓得叫出声,搂住他脖子的同时拍打了下他肩膀,想着景淮还在,头脑嗡嗡地臊。
“放我下来,我没事。”她小声央求。
许砚谈就跟没听见似的,抱着人往餐厅走,然后把她放在餐椅上。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的椅面上,与她平视,而后没忍住凑近口允|吻了下她的唇瓣,尝到她嘴唇上柔软的甜味。
唇角勾起故意让她害臊的玩弄坏笑,许砚谈揉她的头顶直起身:“等着吃面。”
岑芙红着脸根本不敢往景淮那个方向看。
而坐在客厅弄画架的景淮用余光将方才那对情侣的一系列互动尽收眼底。
敏锐的他又怎么感知不到他俩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气氛。
另外。
景淮往画架里继续塞进去一枚螺丝,叹了口气,有些想笑。
这许砚谈,显摆地还能再明显一点儿么。
像什么样子。
开屏的花孔雀一只。
“岑芙。”景淮拿起旁边的改锥,在自己修长的指尖转着玩,平稳的语气与他下意识勾起的眼尾并不相配,“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如果…”
说到一半的话被许砚谈冷漠打断。
“没必要。”
“把你嘴闭上。”
岑芙心跳一顿,差点以为这俩人要打起来。
她偏头看向景淮,瞧见他歪着头余光也在看自己。
习惯穿浅色灰色衣服的景淮身上总有一圈柔漠的气质,他的笑常常令人深不可测。
他耸耸肩,指尖转着的改锥骤然转向,尖头指向许砚谈所站的方位。
景淮扬抬眉头,示意她,笑得无害:“瞧瞧,连话都不让人说完。”
“就这种狗脾气没礼貌的,还是不要对他太好。”
许砚谈握着汤勺在锅边抖了抖汤汁,邦邦两声敲打在锅边上。
他转身,手里还拎着汤勺隔空指他,睥睨中带着衅味的压迫,“找揍是吧景淮。”
景淮摇头,露出遗憾的神色,又给岑芙加上一条:“甚至还目无尊长。”
岑芙坐在餐椅上,黑澄的眼珠转来转去的,悻悻眨着眼,无声看热闹。
说实话,这两人打起架来什么场面,她有些兴趣。
半晌,她忽然心神绽放,眼眸溢笑。
明媚皓齿地扑哧一笑,格外动人。
岑芙这一笑,原本虎豹之间谁也看不上眼谁的胶着气氛瞬间被这一股随风飘来的白嫩花瓣柔和打断。
两个男生短暂对视一眼,各自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岑芙将脸蛋靠在椅背上,侧着坐,时而看看景淮,时而瞧瞧许砚谈。
只觉得当下的时间,无比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