夂槿 作品
第97章 九十七朵小花
一方面, 他已经明白了戚时的心思——
如果没有这个手环,祝辞眠想,那在他们做那件事情的时候, 戚时一定还会像往常一样。
一样万分克制百般忍耐。
因为戚时真的太害怕伤害到他了, 而又不知道他真正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因此或许每分每秒的神经都还是紧绷的, 或许稍微注意到他微蹙一下眉,戚时都会立刻停下来, 最后又回到了自己去解决。
可祝辞眠不想这样。
虽然他在这方面真的毫无经验, 但想要亲近自己喜欢的人, 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最最亲密的那种事情, 这是本能,本就无需丝毫经验。
这本也是爱的一部分。
既然是爱他的事情, 那祝辞眠又怎么会希望戚时再有所克制?
因此, 祝辞眠觉得这个手环的存在很好。
只要他不说出“放开我”三个字,戚时就是自由的, 就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克制忍耐。
当然,戚时或许暂时还不知道,祝辞眠大概永远不会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至于另一方面, 则是因为——
“唔…”
祝辞眠没能忍住又发出了一声哼吟。
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 戚时的手指还一直在祝辞眠口中没有收回去!
根本不给他讲话的机会。
不但没有收回,反而还变本加厉, 从原本的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
戚时的手指是真的很好看,修长而又骨骼分明。
祝辞眠想起早在初中时,自己其实就很喜欢看戚时转笔了。
铅笔在戚时手指间轻巧旋转时的画面, 有种很别具一格的, 极其冷感的张力。
然而, 此时此刻…
在戚时指尖夹着的,不再是铅笔,而是祝辞眠的小舌头。
比铅笔要柔软,温热得多。
那握惯了笔的手指此时正极富技巧,极其娴熟,而又肆无忌惮,将祝辞眠那截可怜的小舌头百般逗弄——
时而轻勾时而重捻,甚至还会极其恶劣模拟起推进亦或抽离的频率…
轻而易举就将祝辞眠逗得乱了呼吸,逗得满眼娇嗔,逗得无法自控,自唇角溢出些许晶透涎液。
……
终于,在手背都被沾得一片湿漉,在感觉到祝辞眠真的要气息不足的时候,戚时才倏然阖了阖眸,意犹未尽将手收了回去。
可下一秒,他就又蓦然低下头来,薄唇贴上祝辞眠唇角,用舌尖细细舔去,还挂在祝辞眠嘴角的晶透液体。
拉出暧昧的细丝。
“宝宝,”戚时唇角微挑,又叫出了这个令祝辞眠面红耳赤无比羞耻的称呼,他的舌尖又转而向上,探向祝辞眠早已红得好似能滴血的小耳朵,若有似无掠过耳窝,边低笑道,“是甜的。”
嗓音哑而沉,莫名透出股不怀好意般的挑-逗意味。
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祝辞眠才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总算回转了两分。
又过了两秒,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戚时刚刚是在说什么…
祝辞眠顿时就又羞得整个人埋进了戚时怀里。
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顶着这样一张冰块脸,夸自己口水是甜的哇啊啊啊啊!
想到昨天无意间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词,祝辞眠立刻“活学活用”上了,他埋在戚时颈窝小声说:“衣冠禽兽!”
只不过他嗓音比起平时还要绵软,甜得像是裹了层粘稠的糖浆,发出这种控诉来不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像在撒娇。
戚时低低“嗯?”了一声,尾音沉而微扬,他哑笑问:“这就衣冠禽兽了?眠眠,我可还没真正对你做什么。”
边说这句话的时候,戚时的手竟也还没闲着,他手掌原本覆在祝辞眠腰间,此时就自然下滑,覆上了祝辞眠全身上下,唯一还算有肉感的小pp。
力道不轻不重,微微一揉。
祝辞眠立刻就又不自觉打了个颤,彻底软进了戚时怀里,腿软得全靠戚时支撑才能站稳。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鼓着脸反问戚时:“没做什么…你现在不就在做吗!”
都玩了好久他舌头了,现在还…还捏他pp!
“这就叫做什么了?”戚时佯装讶然反问一句,还不知有意亦或无意,重读了那个“做”字,边就又动作熟练,一手托在祝辞眠后背,另一手托在祝辞眠腿弯,轻松把祝辞眠公主抱了起来。
大步走到床边,戚时把祝辞眠放在了床上。
“眠眠,”戚时弯腰拉开一旁床头柜的抽屉,他又缓声补充一句,“刚刚对你做的,可连开胃小菜都还称不上。”
话音落,戚时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手-铐,还有…
两支画笔?
手-铐是纯黑色的,并不是一般的金属质地,而是被一层鹿皮绒材质包裹起来,有种柔软的高级感。
至于画笔…
就是祝辞眠画水彩画时候会用到的那种毛笔。
祝辞眠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眼底盈满了困惑。
显然,他根本不明白戚时这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
迎上祝辞眠懵然目光,戚时喉结微滚。
每次被祝辞眠用这样纯粹而娇憨的神态注视时候,戚时都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骨头里恶劣因子的沸腾——
大概对于疯狗而言,对于世间美好事物的态度,总是破坏欲与保护欲并存的。
想欺负他,想教坏他。
戚时眸色愈沉,眸底像积蓄起风暴的海面。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把两支画笔暂时放在一旁,戚时忽然把手铐,分别铐在了自己两只手腕。
“戚戚?”祝辞眠越看戚时动作就越迷茫,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铐起来?还有…还有为什么会有画笔?”
“别急,”戚时低笑安抚,又忽然倾身过来,靠近祝辞眠,他低沉嗓音中透出两分循循善诱般的蛊惑意味,“眠眠,游戏正式开始 ,带你玩些好玩的。”
此时戚时两只手都被用手铐铐了起来,自然是不再方便使用的。
因此,话音落下,戚时薄唇就触上了祝辞眠上衣,最顶上的那颗纽扣。
用尖齿微微咬住,终于慢条斯理,解起了祝辞眠的纽扣——
像在用唇齿,拆独属于自己的,最精妙绝伦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