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十危 作品

第202章 末世苟命日常(17)

这次陈幺没有再忘了。

就是有蛇。

他如此确定,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窗户和门还都是关着的,不存在跑进来又跑出去的可能。他抱着膝盖,昨晚很清晰的感觉到被缠住的脚踝上什么都没有。

找到了还好,找不到的话……总不能是见鬼了吧。

像是做梦,又不像是做梦。那种触感很真实,但他怎么又睡过去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又磨蹭了会,他下床洗漱。

车队得休整几天,几百人的行进队伍消耗还是挺大的。他们前天路经魏都城区的时候发现了仓库,应该是储的粮食。

队伍的情绪一下子拔起来了。

只是那时候人多,没敢多停留。

槐玉澜行动不方便,曾羌苏还娜有事的时候就会找过来。

不止他俩,还有四五个脸生的人,只是他们都没坐下,都挺拘谨地站着。

末世还没多久,阶级的划分已然又出现了。

人一多,就很自然地出现了分层。

苏还娜在做笔录,她一直绷着脸,在陈幺出现后才敢放松了些,虽然陈幺把活人当盆栽养很像个变态,但显然,能把藤蔓当触手玩的槐玉澜才是真的变态。

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

槐玉澜收拢目光:“曾羌,你带队。”

这意思是要他们走了,曾羌懂,他最先站起来:“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回来,最迟两天。”

两天他们要是回不来,就可以考虑救援的事了。

槐玉澜也没应声,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敲了下,随即轻挥了下手。

苏还娜把椅子复位,带人出去了。

老李把早饭留在了厨房,现在还是温着的。早餐很简单,小米粥包子咸菜,但没有车的嗡鸣和颠簸,也是难得的享受了。

还没出海省,工业化量产的食物并不稀缺。

少的是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槐玉澜作为车队隐形老大,也没做什么以权谋私的事:“醒了?”他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冷静了一夜,陈幺感觉好多了,至少不会听到槐玉澜的声音就发昏了,他抬头:“嗯。”

哇,一晚没见,槐老师又帅了。

他真的好喜欢槐老师,想亲亲想贴贴,想和槐老师做很亲密很亲密的事。一想那些事他就头脑发昏,但他一看见槐老师就想那些事。

死循环无解了。

找又找不到,只能当睡昏头了,不提那事,他睡得还是很好的:“还好。”

就像是年少的时候碰到喜欢的人总想躲着,他现在也很想躲着槐老师。

槐玉澜见陈幺要离开:“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

明明是迷恋你迷恋的没有办法,看见就想发疯啊。

陈幺又紧张了:“没。”

私下里他会对着槐玉澜发疯,做一些下三滥的事,真对着槐玉澜,他连喜欢那两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苍白的脸又泛起了粉。

他都坐不住了,手足无措。

把滑到肩的头发捞回去,他又重复了声,“……没有。”

槐玉澜滑着轮椅:“如果是因为我之前……”

陈幺看过去,槐玉澜没再继续说了,只是有些歉意地看着他——奇怪,槐玉澜没什么难过的表情,他就是感觉槐玉澜很受伤。

他抿唇,手指都攥紧了。

就一下,他又松开。

槐玉澜觉得还小的人其实不小,槐玉澜觉得很纯情的人其实也不纯情,他站起来还是很高的,瘦高,就是他体态确实有些柔弱。

到腰的长发又浓又密,还亮,他就是很漂亮:“我就是、就是。”他这样的人,可以说喜欢、或者爱吗?会不会很脏?他凑近槐老师,“你喜欢我那么穿吗?”

旗袍、jk。

细腰、长腿,槐老师喉咙紧了下。

陈幺弯了下眼,细长的眉毛,如水般瞳仁清而透,苍白的脸精致到有些失真,他声音有着烟雨朦胧的江南似的柔:“那是我穿给你看的。”

“喜欢吗?”

槐玉澜还以为这是陈幺的一些癖好。

陈幺的腰就很细,他在轮椅前微微弯下腰,发丝滑落,呼吸很轻,他就是能一脸纯洁地说一下很下流的话:“男人都喜欢呢。”

“——好看吗?”

槐玉澜把手放到了膝上。

陈幺也没说什么,但就是很色情,好像处处都是性暗示。

不会的……应该是他龌龊下流,会错了陈幺的意思。

陈幺应该就是单纯地这么问一下:“喜欢。”

他维持着声音的温和,“好看。”

陈幺觉得自己态度够明显了,槐老师怎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叫他多穿裙子,把裙子撩高一点,叫他把衣领拉低一点呢?

他又要开始惭愧了。

果然,他真的太淫.荡了。

掀开睫毛,陈幺连唇都抿了起来,槐老师这么高尚的人,不会那么下流——就是喜欢他,也应该是纯爱。

可那怎么行呢。

陈幺不喜欢纯爱。

他想被槐老师抱起来c。

槐玉澜没在意陈幺说的那句男人都喜欢,陈幺自己也是男的,男的当然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他总不能因为这句话就知道陈幺是擦边主播吧?

陈幺明明善良单纯、柔弱到不能自理。

他压了下念头:“你

是穿给我看的?”

陈幺在纠结槐玉澜要是真搞纯爱怎么办,他在走神,但还是应了声:“嗯?”他睫毛又颤了下,他那张脸就是很纯情,“嗯。”

穿成那样给他看不就是蓄意勾引。

……槐玉澜又生出了些许歉意,陈幺一直挺怕他,怎么会那么做。不能再深思了,再想下去,他会兴许会做不太好的事。

他是抱歉,但这不耽误他装好人。

轮椅上的男人仍旧挺拔,他眉眼修长,有点从容不迫的气韵,他抬手,替陈幺挽起了耳边滑落的头发:“给我看没关系,不能给其他人看。”

陈幺很乖,没动。

槐玉澜是想恐吓一下陈幺的,话到嘴边又不忍心了,他指腹上薄茧,滑过陈幺的脸的时候,给陈幺带来了好一阵的酥麻:“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幺被槐玉澜一碰还是会害羞,心跳都超速了,但他没躲,他喜欢被槐老师碰。

槐玉澜都看到陈幺的耳根烧了起来,他又撩了下陈幺耳边的碎发:“吃饱了吗?”

好像是错觉,他耳垂被人捏了下。

很迅速,像是风一吹过一样。

寻常人应该察觉不到,但他比较敏感,他觉得有些痒:“嗯。”他去看槐老师,槐老师温和又斯文,他搭着膝,还很优雅。

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槐玉澜见陈幺看他:“怎么了?”

陈幺没说出来,他怕他说出来槐老师下次不捏了,他很喜欢:“没。”

“没什么。”

-

-

早上说了会儿话,两人关系缓和了一些。

曾羌带队出去还挺顺利的,虽然没有当晚就回来,但次日下午就回去了。

好消息是仓库里堆的确实是粮食,不太好的消息那都是玉米丝碎米和麸皮。

是准备做猪饲料的原料。

但总归人也能吃。

丧尸进化得愈发强了,车队也必不可免地出现了伤亡。但曾羌带队折损的人不是因为丧尸——是颗杂草。

情况越来越糟了,植物也能被感染进化。

一米都高会跑的草见过没?

好在它智商不高,还畏火,曾羌把它引汽油圈里烧死了。

植物要是也能感染变异的话,行进路线就必须得改了。他们原来还计划着走山路安全,这下没人那么想了。

一棵杂草变异就能长一米多高,叶片堪比刀片。

松树呢?松针像机关枪吗?

榕树呢?它垂下来的气生根会不会像……就像那是谁谁谁。

不能走山路,不能走高速。

逃亡之路得重新规划了。

车队原地休整又延了几天。

陈幺就想出去冷静一下,但他搬到隔壁后就没好意思再回去睡了。之前一直一起睡是条件有限、顺理成章。

现在别墅里有这么多房间。

关键还是槐玉澜……槐老师那么正派的人会觉得他主动过去很下贱吧。

他也确实是下贱,但他不想让槐玉澜觉得他下贱。

……

又来了。

又又又来了。

陈幺真有点怂那玩意了,拉脚踝还能忍一下,他穿袜子,裹长裤……脱他衣服是这么回事?还往他大腿上爬。

那玩意显然是循序渐进的,越来越过分。

他都开始忧虑了,再这么下去,他岂不是要跟那玩意进行什么羞耻的play了。

他对性确实不是很保守,但也没变态到能和触手相亲相爱。

魂不守宅,神不守舍。

虽然陈幺一直很腼腆很内向,不和人交流,但槐玉澜还是发现了:“怎么了吗?”

好晚了,陈幺还在客厅里发呆。

虽然他醒了后什么都找不到,但陈幺还是确定那不是梦。

感觉太真了。

闻声,他看向槐玉澜,车队就是不敢讨论,但也出现了异能者的论调。

他又不是傻子,槐玉澜应该是觉醒了。那是……槐玉澜的异能吗?

怎么会是那种东西,还在骚扰他,看着很关心他的槐玉澜,他觉得槐玉澜应该不是故意的,兴许,槐玉澜还不知道?

这么正派、连他女装都不会多看的槐老师会半夜偷偷摸摸摸进他的门、上的床、脱他的衣服……骚扰他吗?

不会吧。

会的话,那就,陈幺有些不好意思。

槐玉澜做这事,就没想过不会被发现的,但他知道陈幺善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把那种难以启齿的事说出口呢。

就算是知道是他,也会默默忍受吧。

剑眉英挺,睫毛浓长,他就自带气韵,温和、仁雅,他有些歉意,但还是明知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衣冠禽兽。

斯文败类。

他真的好关心他。

陈幺相信槐老师是无意的了……槐老师已经喜欢他到连异能都要骚扰他吗?

真的,就算是他是变态,也还是会兴奋的呀。

那些东西跟他有接触的时候,槐玉澜会有感觉吗?

这么正直的槐玉澜要是知道那些玩意骚扰他的话,会露出什么样什么的表情呢?意外、吃惊,还是说会愧不敢当呢。

真想看看。

想想就……陈幺含了下舌尖,燥得很,想和槐玉澜接吻。想坐他的轮椅上,扯他的领带,让槐玉澜用羞愧又温和的目光看他。

妈的。

操——救,他弯腰,拉过抱枕放小腹下抱着,微微收拢了腿。

怎么能光是想一下,就……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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