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是下意识地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来说。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话到这里其实就没有然后了。
但是。
“你不要我了？”
望舒猫猫泪眼汪汪地扒拉着顾北的手轻声问道。
顾北差点给这一句整得背过气去。
他有心想开口骂两句，但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上不去下不来的。
“不是，咱们不是本来说好的就是把你救回去吗？哪里来的不要你呢？”顾北虽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但还是苦笑着看着宁晚妆说着。
要是望舒猫猫发脾气甚至威胁他，他都能直接理直气壮地顶回去。
但是她就这么一边掉着眼泪一边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就是觉得，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没说过，你也没说过。”她垂眸躲开了顾北的目光，低声说道。
她在耍无赖。
但是话确实是堵死了顾北。
“我有婚约，我家师父还在等着我回去，你呢？你师父不也在等你回去吗？你回去做你的仙盟少主，我回去继续按照你的计划办事，这不是本来都……”顾北本来想在后面接一句‘说好了的吗’，但这个说法已经被宁晚妆堵死过一次了，所以他换成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你就是不要我了……你嫌我是累赘……嫌我烦……”
顾北听着她就这么一边微微啜泣一边轻声说着。
他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他有必要说点什么。
但宁晚妆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望着他，祈求地往前凑了凑，“但是我可以改，真的……”
“不是，你不用改……”顾北有点招架不住，“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从南山出去之后——”
“没什么……关系？”她的声音一下子带上了明显的颤抖。
顾北一时失语。
他好像说错话了。
不对，他没说错话，事实就是这样。
“我有未婚妻，你也认识的，我们没可能，我不会因为你而留在这里，我会回去，你也要回去，不要任性，好吗？”顾北到底没办法对一个祈求他感情的望舒猫猫说重话。
“是不是我如果任性的话，你也会强行拉着我回去？”
顾北又顿住了。
半晌后他幽幽叹息，“是。”
“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没了你我……我活不了了呢？”
她犹豫着犹豫着，还是试探着威胁他了。
只不过是用她自己威胁他。
“别这样……”顾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袋又移了回去，又垂落了下去。
“我……道心会出问题，甚至可能……如果我……我说我……会自杀……你会不会……”
她眼见这种话对顾北有效果，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继续往下说。
一点一点的。
陪着小心的。
十分认真的。
重啊。
真的好重啊。
她把自杀说得好轻松。
但顾北又觉得她真的能干的出来。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顾北低声问道。
“因为我……我离了你我活不了了……对不起……”她低声回道。
“好。”背对着她的顾北点了点头。
“我会在这里待到你厌倦为止。”
顾北说道。
而后当啷哐啷地把锅铲和锅一丢，折身进了里屋。
宁晚妆一直没松手。
顾北也不管她松不松手。
进屋了之后把她随手丢开往床上一躺。
小被子一拉一盖。
欸，就开始睡觉。
宁晚妆茫然地跌坐在地上，她没搞懂顾北什么意思。
但很快她就懂了。
她从地上慢慢起身，往顾北那边靠了过去。
在顾北身后也躺了下来，钻进被子里伸手揽住了顾北的腰。
“你生气了？”
顾北没说话。
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器？”
宁晚妆在床上支起身子往前探着。
顾北眸子轻轻地闭着。
就好像真的睡着了。
“你是打算这样子不理我让我自己厌倦吗？”
她笑了笑。
身子轻飘飘地在顾北身后躺下。
第一天。
她就这么抱着顾北睡了一天。
第二天。
她试图用一些小动作让顾北有所反应。
但是这些小动作一旦越界就会被顾北丢下床。
第三天。
她不厌其烦地被顾北一次又一次地丢下床。
第四天。
顾北唯一会做的机械性条件反射让她再找不到半点值得高兴的地方。
第五天。
她尝试着跟顾北说话。
第六天。
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又哭又笑整个人抱着顾北，搭在他身上。
她说。
“你理理我，理理我好不好？”
第七天